。他到了东宫,整日帮太子做功课糊弄太傅们,导致贪玩的太子非常喜爱他、器重他。
他成为了太子的心腹,是太子第一信任的人。
太子登基之后,闻乐喜直接被任命为司礼监掌印太监,辅助新皇“批红”。
那时候,他才二十五岁。
当上了司礼监掌印太监,闻乐喜想把闻钎一家接到京城,让闻钎到京里做官。闻钎一百个不乐意,但是调令到了,他又不得不进京。
闻氏就是那一年,跟着父母进京了。
两年之后,闻氏嫁给了陆其钧。这中间隐约有点传闻,不过陆落不太清楚,没人告诉她。
七年前,闻乐喜突然失去踪迹,闻钎就辞去了官职,带着家产和老妻,依旧回了边陲老家;闻氏也离开了京城,带着陆落去了湖州府。
闻氏没有亲兄弟姊妹。外祖父有一妻一妾,后来又添了三四个孩子,悉数夭折了,只有闻氏一个独女。
“娘,是不是有人害了叔公,他才进宫做太监?”陆落问闻氏。
在世俗观中,太监是最低等的人。一个并非走投无路的读书人,他会自宫去做太监,是难以置信的。
就好像后世,生活在富足和睦家庭的孩子,拥有亲人的宠爱和优越的成绩,身心健康,却突然走上了为世俗所唾弃的犯罪道路,必然是有个缘故的。
这个缘故,闻乐喜讳莫如深,外人难以窥视。
“你外祖父也这样猜过。”闻氏道,“可是你叔公不说,怎么查也查不明白。况且,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陆落觉得,他外祖父仍是疼爱叔公的。
叔公的行为,是给整个闻家抹黑,导致外祖父被人歧视。假如外祖父记恨,死也不会进京来受人指指点点,宁愿留在老家。
可是,外祖父还是来了。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叔公。
陆落有些感慨。
母女俩的马车,一个半时辰之后,才终于到了闻乐喜的院子。
闻乐喜院子门口,停靠在很多香车宝马,都是富贵人,拜会闻乐喜。
家奴一个个拦住,不给放行。
直到闻氏来了,家奴才热情又兴奋,对闻氏道:“大姑娘,您来了?”
“一清?”闻氏有点惊讶,“你还跟着公公呢?”
这个家奴,其实也是太监。他是家里太穷了,自己阉割,准备进宫做内侍,结果宫里不收。所以,他投靠到了闻乐喜府上。
闻乐喜挺看重他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清还在闻乐喜身边。
“是啊,大姑娘。奴婢跟着公公,去了南诏国,这才回来。”一清笑道。
闻氏点点头,进了院子。
闻乐喜的院子很宽敞,墙壁是新粉的,柱子是新漆的,到处一派新气象,像新做的屋子。
这院子,闻氏特别熟悉,陡然再见,心里有点感慨。
进了门,就是左右四间门房,窗明几净;两边是抄手游廊,游廊下面摆满了花,锦簇盛放,芳香扑鼻。
绕过游廊,进了垂花门,过了穿堂,就是一座两人高的油彩壁影。
壁影后面,才是正院。
院子很大,但是空落落的,没有半个人影。
“怎么没人?”闻氏微微嘟囔了一句。
“......公公刚回来,怕吵闹,把礼部安排的下人全撤了,只留下奴婢服侍。”一清看出闻氏笑着跟她解释。
闻氏点点头。
进了正院,但愿中堂上,坐着一个颀长消瘦的中年人。
他就是闻乐喜。
陆落初见闻乐喜,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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