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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的遗憾,都在陆落心里。
“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闻氏哭了,心尖上的伤口被牵扯,痛得人都要痉挛起来。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
当初邬予钟被逼无奈,邀闻氏与他私奔。若是私奔了,现在如何?私奔了,律法不会承认她是妻,只能为妾。
那代价太沉重了,她的叔父、她的父母都要被人指指点点。虽然叔父已经是太监,她却不能让他更丢脸。
总之,闻氏向世俗臣服了。
不私奔这件事,闻氏没有后悔过,她知道自己做了正确的抉择。
而后嫁给陆其钧,则是她母亲强迫的,为此她宁愿死。
没死掉,仓皇间活了下来,她父母一夜间似乎白了头,老了近十来岁,闻氏的心就彻底软了。
于是,她低头了、认命了,把自己丢在这个泥坑里,再也出不去了。
陆落的话,又让闻氏哭了很久。
“我怎么不做这样的梦?”闻氏心想。哪怕梦里做了夫妻,也算是美梦吧?
闻氏难过了一晚上,第二天倒也没有继续萎靡。她的难过,都藏在心里,打起精神陪伴陆落,免得陆落太担心。
九月十三,皇帝下了圣旨,正式封颜浧为忠武侯,破例赐护卫八百,又赐珍珠五斗,黄金百两,良田千倾。
颜浧和他父亲两人的军功,远不止值这些东西。
封赏当天,颜浧来到了陆家,把这件事亲口告诉陆其钧。
陆其钧高兴极了,留颜浧用膳,两人在小书房喝酒。
陆其钧喝了七分醉,就跟颜浧说了好些不着边际的话,甚至要颜浧给他升官。
“岳父,此事若能缓一缓,就最好不过了。我大舅舅在准备致仕,一旦他致仕,吏部尚书由谁替补呢?”颜浧告诉陆其钧,“倘或您最近几年有过升迁,旁人要说闲话的;但是破格提拔,有闲话也能堵住。”
陆其钧听了,非常高兴。
颜浧就知道,陆其钧很好哄,他连官场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六部尚书,其他五部的尚书都是三品官,而只有吏部尚书是二品官。这种重要至极的文官位,岂是颜浧随便能讨来的?
陆其钧的资历,是不可能担任的。
颜浧记得闻氏告诉过他,不许帮助陆其钧升官。
颜浧很听岳母的话,因为他岳母比较靠谱;至于岳父,能糊弄过去就最好了,表面上不能得罪他。
颜浧并不知道他大舅舅什么时候致仕。颜浧觉得,他大舅舅在小皇帝成年之前是不会主动走的。
陆其钧至少要等十年。
那时候,颜浧早已娶了陆落,不需要再巴结岳父了。
和陆其钧喝了几杯酒,颜浧进内院给闻氏请安。
闻氏跟他道喜。
“五娘,你什么时候去帮我选宅子呢?”颜浧当着闻氏的面,问陆落。
陆落不回答。
颜浧有三分醉意,他怕陆落和闻氏觉得他不稳重,没有多说。寒暄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陆落以为,他第二天还是要来的。
结果,颜浧没来,颜家的大少奶奶却是来了。
颜家的大少奶奶,是颜浧大堂兄的妻子,二房的媳妇。
颜浧的父亲很小就跑出去从军,所以他二叔比他父亲成亲要早。二房的两个孩子,都比颜浧大。
颜大少奶奶的来意,竟然也是为了颜浧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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