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礼拜之前的事,我岂能一一记得?
杜冰婵见我有些支吾,笑道:“在你很潇洒地拒绝我之后,我问过你一句‘你不会进入任何一家公司?你永远不会为别人打工’,还记得吗?”
半晌,我点点头,琢磨着她的言下之意。
“然后,你回答‘一来,我认为自己除了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手段,绝无管理一家公司的能力;其次,就我这种人来说,我不喜欢有人骑在我头上,想我四海漂泊,放浪形骸,无拘无束惯了,又如何能老老实实地朝九晚五上班’。”杜冰婵喝下一口茶,蓦然抬头望着我,她幽深的眼眸里,我竟第一次读出了些须的不信任。
拷!几个礼拜之前我和她的对话,她竟然能一字不漏地记得!
“不知是我听错,还是我记错了——”杜冰婵盯着我微微一摇头,“如果说,那算是你对我的一些承诺的话,可我现在却隐隐发觉你违背了这一承诺——你说你不会为别人打工,但你这段时间却频繁出没在叶家,我们的死对头。据说,你为他家做了一些事,叶家老爷子给了你好几亿的报酬,有这回事么?”
听到这里,我一阵释然,站起身来,走向窗前望着四百米高的地面世界,只觉这个世界好是荒谬,我从不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外人身上和这个世界——除非他们要强加于我。可是,这个世上,总会有一些人——强者,他们会将他们的意志强加于我的身上……很明显,杜冰婵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想让别人得到——比如我。
我转过身,收敛神色道:“杜总,我理解你的意思。那么,我就再次向你申明,是的,我永远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手下。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而你又是你。我们之间不会出现任何相交的轨迹。对你们来说,你们有生意、有亲朋好友、同事下属,可对我来说,我没有亲朋好友、没有同事下属上司,我只有生意——生意客户,当然,我做生意,分收费和免费两种。而叶家,正是我要收费的生意客户。仅仅如此,就是这样。你可以说我是为了钱,但我绝不是有钱人家的狗;我出入他们的庄园,你也不能说明我在为他们打工——是他们在求我,而非我在求他们。”我喝下一口茶,一耸肩,“ok,说正事吧,想必你的老同学欧阳林娜已经给你说得很明确了,我们这次行动,需要你的配合,或许只有你出面,欧阳警司才能捕捉到罪犯,最近大上海闹出的一系列冥币怪案和国际诈骗大案,你一定听说过……”
“呵呵,好吧,我相信你。”杜冰婵点点头,蓦地,又盯着我,“你这样帮欧阳,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别误会,我只是非常奇怪。”
“朋友。”我望着她,“不过,我这并非完全在帮欧阳,我也只在履行一个出世作为的玄门中人‘济世拯苍’的职责。”
“好!玄门中人。”杜冰婵一拍手,轻盈一笑,“我在电话里已经听欧阳说过了,她说你洞观星相,便能获悉地上的一切变化、能感知到某人的下落……方先生,我向来对你们这一行道很有些兴趣,你找到我以让我协助你们的行动,听欧阳说你也是要借助星相来透视那位犯罪分子的下落。不可否认,我非常不情愿帮助你们,即使欧阳是我的老同学。因为,这于我在新闻媒介上的个人形象来说太过难堪,虽然,我应该协助政府和警方来配合这次行动,但我有权拒绝,不是吗?”杜冰婵说到这里,眸子一闪,温甜的笑意一滑而过,“呵呵,这样,方先生,只要你在我眼前露一手,让我信服,我就协助你们?不然,我又如何知道即使我去协助了你们却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方先生在赌桌上很有一手,但那毕竟是赌技。你要凭借星相和算计预测来抓捕罪犯,我承认,我很感兴趣,但你要先让我信服。”
“呵呵,好!”我轻轻一笑,打量着她全身上下,“杜总,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首先你要让我信服——心服口服。我这人从不做白费功夫的事,否则,我去协助了你们,损了自己的形象,却仍旧抓不住犯罪分子,不好向所有人交代。”杜冰婵点头一笑。
我邪邪一笑,说道:“杜总,这样,你按你的习惯方式,从沙发上起身,朝任意一个方向走去,然后你随意报出两个数字——1到9任意两个数字。然后,我就能断知你——”
“哦?这么神奇?仅仅凭我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任意一个方向、再报出两个数字,你就能测算到我的一些奥秘?”杜冰婵竖圆了凤眼,“那么,你能断知我的什么玄机?”
“呵呵,是的,到那时,我就能断知你全身上下所穿的内衣的颜色。”我耸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