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谈判,意图将价格压到一个他满意的界限。
“这件东西可是无价之宝,开价未免对它是一种侮辱,古大人估摸着给吧!”赵磊当然明白古裘的意图,但是赵磊又岂是好相与的主,一句话将古裘的话堵回去,而且将主动权紧握在手中。
古裘知道碰到行家了,如果再多言,无疑是对宝物的侮辱,所以肉痛的深出一根手指。
赵磊看到古裘的一根手指,不明白的问道:“这是多少啊?”
“一百贯!”古裘假装心痛咬牙说道。
赵磊听到古裘的话,起身欲走。
“别走啊!有话好说,如果不满意我们可以谈吗?”古裘连忙拉住赵磊,急切的说道。
“一个正八品官位,居然之值区区一百贯,事情还有什么好谈,听说眉山另一富豪铁家,也正愁着找门路巴结张士逊呢!如果将这面镜子卖给他,也许能卖一百一十贯呢!”赵磊讥讽的说道。
听到赵磊一百一十贯这个讥讽的数字,古裘尴尬的老脸发红,连忙说道:“赵公子觉得应该卖个什么价格呢?”
“听说古大人也是举人,过了乡试的士大夫,凭这个帽子,最高也能做到县令一职,巴结上张大人,知一县之地,也不是什么难事,难道着正七品的县令,就那么不值钱吗!”赵磊看着古裘,淡然说道。
“一万贯!”古裘一咬牙,说出一个他希望的数字。
赵磊看着古裘冷笑,却一言不发。
“五万贯!这已经是最高价格了,不能再高了。”古裘急切的说道。
“现在是大宋,可不是唐后,县令、县丞这些官职,就是你再有钱,也是买不到的!”赵磊不慌不忙的说道。
“八万贯!”古裘再次肉痛的加价说道。
“十万贯吧!看在田岩道长的关系上,在下也不多要了,古大人应该不会吝啬这小小的十万贯吧!”赵磊含笑看着古裘说道。
“成交!”听到最后的价格,还没有到二十万的底线,古裘痛快的答应下来。
古裘答应下来之后,马上叫来下人,从随行而来的马车的低座里面,搬出厚厚一沓纸币,然后数出万张,交给赵磊。
这是什么?赵磊微微一愣,接过这些纸币,朝第一张看去。
这些纸币为竖长形,长大约十六七厘米,宽有九厘米,最上面是十个铜钱印章,上面还有官衙和商铺印记,铜钱印章下面,刻着“除四川外许于诸路,州县公私从便主管并同见钱七千七百陌流转行使”二十九个字。下半部刻有房屋、人物和成袋的包装物以及三个人正在房屋外面空地上背运货物等图形。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北宋交子,赵磊拿着交子的手,激动的颤抖起来。
北宋成都府交子,可是世界上最早的货币,千年后都是绝版的东西,这一沓如果收藏到千年之后,可是值老鼻子钱了。
赵磊仔细的摸着交子,感受着上面的花纹,还有红、蓝、黑三色,以及“楮皮”川纸的凸凹感,心中激动万分。
赵磊手中交子上面的七千七百陌,就是面值,北宋一贯钱等于七百七十陌,一陌就是一枚铜钱,而七千七百陌,就等于十贯钱,仁宗时期的交子,币值还是非常稳定的,交子直到宋神宗熙宁五年(公元1072年),才开始贬值,所以现在的交子,确实是比铜钱方便的货币。
赵磊看着手中厚厚的交子,突然开始怀疑起来,北宋发行的交子,只有两年的使用时限,而且总量只有一百二十万贯,而古裘一出手就是十万贯,不会是假的吧!
看着赵磊怀疑的目光,古裘微微一笑说道:“交子才发行不到十年,大宋百姓对它根本不信任,所以只在成都府流通,而成都府能拿出大笔交子的人,就那么几个人,而其中一个,就是我古某人,所以赵公子不必怀疑,如果不信,可以去武阳县衙询问,古某人这么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欺骗你不成。”
古裘的解释在赵磊心中通过,所以马上欢天喜地高兴起来。
“我赚钱了,赚钱了,可不知道该怎么花,我左手拿着金元宝,右手拿着银饼子!”赵磊拎着十万贯的交子,哼着小曲准备回道观。
就在这时,道观南面,几个人抬着一个病号,哭天喊地的朝道观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