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说句不客气的话,咱们这四万人马在此空耗粮草,总不是事,兄弟我此次带来粮草不多,俺可丑话说在前头,若不尽快与那张辽小儿交战,待粮草耗尽,说不得,我也只有领着儿郎们回去。”
于夫罗不悦皱眉,这些粗鄙的山贼,若非需借用他们的力量,自己平日何须理会,他们想战最好,两万多山贼,多少也可消耗张辽的实力。
想到这,于夫罗呵呵一笑道:“诸位寨主有此斗志,那好,我等可先商量一个战术,明日便去会会那张辽小儿!”
篝火晚会直到很晚的时候才结束,于夫罗命人送走各位寨主,独自走到了中军的一处军帐前。
帐外,几个匈奴士兵护卫严密,显然里面住的人身份非同一般。
于夫罗缓步走进帐中,只见其中一个中年颓废男子正坐在几案边独饮,于夫罗久居中原,深悉汉人礼节,跪坐在那中年男子对面,静静看着他在那斟酒独饮。
良久,于夫罗才道:“稚叔兄,在此住的还习惯吗?可有什么需要的?”
那男子,没错,正是被软禁的张杨,张稚叔。只见他头也不抬,淡淡道:“大汗留某一条贱命,又衣食周全,某感激不尽,还有什么奢求的呢?”
于夫罗闻言无语,沉默了好一会才道:“稚叔兄,我此来有一件事想请教你。”
张杨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道:“大汗将某软禁于此,又吞并了某的部曲,想来这上党地界已经无人能于你为敌,何以如此谦虚?”
于夫罗呵呵笑道““稚叔兄请见谅,本汗当初将你软禁,不与外界互通消息,纯粹是为了自保而已......”
“哼!”张杨怒哼一声,啪的一声将杯盏摔在案上,不过想到自己已经陷入此等境地,不由一沮。
于夫罗见张杨颓然叹气,嘿嘿一笑道:“稚叔兄想来不知,如今上党已经翻天覆地,本汗此来是想向稚叔兄打听一个人,此人乃是你的故交,而且如今占据上党大半县邑,明日便会与我有一场大战,本汗虽自信不输此人,不过战前能了解一些他的消息,总是好的。”
“何人?”张杨挑眉问道。
“稚叔兄可以猜猜,此人此番前来,打得旗号就是为了救你。”
“哦?莫非是袁绍袁本初?”
于夫罗受汉人文化影响严重,摇头笑道:“非也!袁绍如今忙于公孙瓒争霸冀州,哪里还顾得上稚叔兄,若他亲来,本汗早将你献出以保存实力,此人不过一郡太守,此来步卒不过两万人,本汗倒是想与他争一争这上党之地!”
“那还会是谁?”张杨摇头纳闷道。
于夫罗点头接道“稚叔兄对张辽此人看法如何?”
“竟是他?文远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听是文远来救,张杨一激动,忍不住道,说完,还起身绕着帐中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