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修了渠。才让咱们有如今的收成。听说临郡的好多地方都遭了旱灾。安平那边听说还饿死了人……”
精瘦汉子吐了块鱼骨头。道:“可不咋地。这几日俺留意了。光这几日从这条道上逃荒到咱瘿陶的流民少说也有一两千人。怕这还只是开始。大头估计还在后头哩。”
那个带酒的中年汉子感慨的叹了口气:“哎。都是些苦命的人。不过在咱巨鹿张太守治下。苦日子也就熬到头了。”
“是啊。好人呐。张太守是咱巨鹿人的贵人啊。”
“……”
三人边吃边聊。感慨不已。
恰在此时。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來。众人只见官道上一支百余人的骑队疾驰着向曲周城方向奔去。
几个庄稼汉子定睛看去。只见來人清一色的高头大门。红色官军服饰。身披轻便镶铁甲。头上红缨随风飘起。
骑队当中竖着一杆大旗。上书“巨鹿正兵校尉张”几个大字。为首一将身披玄衣重甲。背后一袭黑色的披风。轮廓英挺。面容刚毅。只是一双眼睛冰冷无比。仿佛是被什么事情勾起了怒意。
骑队疾驰而过。几个百姓眼神崇敬的行着注目礼。直到消失在远处才收回注意力。继续吃饭闲聊。不过话題却转移到军队。
憨实汉子一脸向往的慨叹道:“哎。真羡慕这些当兵的……领头那将军应该就是咱巨鹿的统兵校尉张颌吧。”
一旁精瘦汉子点头道:“沒错。张校尉经常巡视各县。俺见过几回。说起來他可是咱们太守大人的左膀右臂。张太守出兵在外的时候。总是留他在巨鹿坐镇。有张校尉在。太守大人还有咱们就是放心。”
分酒的中年汉子疑惑问道:“话说张校尉來咱这次來曲周城干啥呢。”
精瘦汉子看了看左右。神秘的小声道:“今天喝了老哥的酒。俺就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两个庄稼汉子相顾点头。凑了过去。
精瘦汉子道:“俺听俺做军户的姨表兄弟说。咱曲周的辅兵都尉夏大人犯了事。他役使手下军户给自己干农活。不知咋地就被地下人捅了上去。你看张校尉一脸冷冰冰的。此來曲周八成就是为了这事。”
汾酒的汉子怒哼道:“该。这样的事就该好好整治。自家的地居然让手下军户去种。干出这样的事情真给咱曲周军户丢人。”
憨实汉子也一脸愤慨的道:“就是就是。拉出去砍头都不解恨。”
“嘘。”那精瘦汉子大惊制止道:“你二人说话小心些。难道不知道这夏阳夏大人曾在郡城做过前任郭太守的心腹都尉。他在咱巨鹿可是地头蛇。只是自打张太守來到咱瘿陶失了势才被发配到这里的。”
“这次夏大人虽说是犯了事。顶多被训斥一顿罢了。若是让他知道你俩在这里嚼他的舌根。还有你俩的好果子吃吗。”
二人面色一变。分酒的汉子讷讷道:“兄弟说的是。來。喝酒喝酒。这事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