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众,府库中还囤积有上百万斛粮米。
张辽兵精粮足,自己虽然不想受他压迫,可是一个小族和他对抗,岂不是螳臂当车。
可是不反抗,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瘿陶胡家就此衰败下去。
“难啊,”胡奎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管事察言观色,低声道:“家主,侄少爷如今就在堡内,侄少爷见多识广,何不找他來商议商议,”
胡曼沉吟一番,点了点头道:“你去把胡奎请來,”
胡奎一脸阴郁的來了,这几日他的心情也不好,称病告了几天假回坞堡闲居。
胡奎今年四十多岁,脸盘身形微胖,一身儒生长袍,颌下一尺长的胡须,长相勉强也称得上俊逸,只是此时脸上的表情却好像有人欠他几万钱似的。
他本是前任太守郭典的心腹,在巨鹿做了五年的郡丞,郭典在时,怎么说他也是在巨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惯旁人敬仰之人。
可是自打文远入主巨鹿之后,就起用了另外一套班底,对他这个郡丞虽然表面上礼敬有加,实际上却并不怎么信任。
胡奎也是久经官场的人物,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新太守上任,任用心腹本是很正常的,所以胡奎起初也安心做好本分,不敢存有懈怠之心,可是前几日朝廷派來使节宣读封赏旨意,自己不过随口恭贺了一句,便让沮授严辞训斥了一顿,这让心里一直有阴影的胡奎总觉着面子上过不去。
因此胡奎与族叔胡曼一交谈,两杯酒一喝,想起胡家自张辽上任之后发生的巨大变化,禁不住一阵唏嘘。
“长此下去,胡家必定败落在你我手里,与其如此坐以待毙,不如……贤侄,家族兴衰可全在你的手里了啊,”把胡奎找來一番长谈,胡曼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照此下去,胡家迟早败在自己手里,与其等死,倒不如拼上一拼。
胡曼摇头叹息道:“族中状况我如何不知,可是我如今不过是一个挂名的郡丞,有名无实,咱们胡家连族众徒附在内,青壮不过三百余人,胳膊想拗过大腿,难啊,”两人各有难处,相顾又是低头一阵叹息。
堂中二人沉默了一阵,一直立在一旁的管事上前道:“家主,侄少,咱们胡家若是单独反抗太守定然不成,何不借助外力,曲周夏家还有巨鹿其他豪族早对太守政策心存不满,若能……”
被管事一眼惊醒梦中人,胡曼眼前一亮,一拍大腿打断道:“对啊,我怎么沒想到,夏阳和我一样本是郭太守麾下的心腹,如今被排挤到曲周做辅兵都尉,若能说动他与我胡家一起起事,再从外郡……大事或可图也,”
“贤侄有何良计,”胡奎激动起身问道。
胡曼前思后想思忖了一番,确定沒有疏漏,脸上露出阴鸷的笑意,捻须道:“叔父放心,此事我已有腹案在胸,此次,吾必让那张辽小儿滚出巨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