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丛枪戳去,万军之中只如一人,如此可天下无敌,”文远训练麾下枪兵,秉承的就是这一原则,列阵而行,整齐如一。
噩梦,对于袁军骑兵來说这绝对是一场噩梦,两百枪兵,虽然有身后弓手的策应攻击,却生生挡住了一千骑兵的突击,是,虽然颜良昨夜就已经和巨鹿军打过交道,知道他们个个身体强壮,孔武有力,是难得一见的精锐,可是眼前的状况若非颜良亲身经历,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一不留神,颜良的座下马传來一声悲嘶,颜良被掀翻过去,他敏捷的在半空中一拧腰,大刀横扫出去,一个冲的太近的巨鹿枪兵上半身拖着寸断狼藉的内脏肠子半空飞起。
殷红的血花再一次在激烈的战场上妖艳盛开。
“杀,给我杀光这帮疯子,吕旷吕翔二人在磨蹭什么,他们怎么还沒有攻进去,”颜良怒不可遏的大声喝骂道,被小兵刺下马來,虽说沒受什么伤害,却足以让一向纵横河北从无敌手的他颜面扫地。
不过身边亲卫却唯恐他有失,奋力将其救了回去。
在巨鹿步兵的悍勇逆袭之下,千余骑兵折损四百余人,余众仓皇打马退了下去。
一方唱罢,一方登场,颜良骑兵铩羽而归,吕旷吕翔的步军在激昂的鼓点声中结成密集的军阵从另一侧逼近。
今日的瘿陶城北郊,注定是一场血战。
……
火红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在树梢之上,天上的云彩绚烂夺目,半边天红彤彤的,金黄的的大地上也被鲜血浸染的一片殷红,如同春日里盛开的娇艳花蕾。
张驭拄着铁矛支撑着身体,大口喘息,他身上已经被砍中了两刀,胸前背后铠甲上还插着几只长箭,血水和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全身,不过他根本不能停下,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敌人,稍一疏忽就有性命之忧。
情况已经恶劣到不能再恶劣了,他只能大声的鼓舞着士气,不让阵型崩溃,阵型,其实已经算不上什么阵型了,前排的枪盾兵阵列已经被撕得粉碎,三五成群幸存的枪兵被数倍以上的袁兵围在一起,弓手们早就射光了壶中的箭矢,抽出腰刀冲了上去。
士兵们一拥而上,这一刻再沒有什么阵列,再沒有什么纪律,所依凭的只有胸中的一股血气,唯一能保证的是,剩下的士兵依然零勉强的保持着一个整体。
死亡或许就是下一瞬间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战况,望着眼前所剩不不过半数的巨鹿军,颜良嘴角不断的抽搐着,七千军士虽说不能一下投入战场,可是压倒性的优势却是绝对的,三面合围之下,对方千余人的圆阵竟然生生抵挡住己方大军一个多时辰,自己两千骑兵竟然撕扯不开阵势,入阵后被枪阵迫下战马的窘迫一幕更是令他羞臊不已。
而对方阵中一员跛足将军,不时大声鼓舞着士气,使虽然早已濒临全灭的边缘,却始终不见崩溃。
颜良气极,换了匹战马,撇下麾下骑兵只带着百余精锐再次冲入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