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张辽低头,这种屈辱无论如何都难以承受。
见袁绍对上策并不感冒,许攸继续道:“中策是集中全力尽快占据瘿陶城,而后遣一上将领兵扫荡巨鹿,收其钱粮军器为我所用,到那时张辽纵然领上党兵至,也奈何不了我等,”
“此外就是下策,如今我军虽受小挫,却仍占据优势,主公若能犒赏三军,激励士卒,凭手上兵力,并非不能占据瘿陶城,只是其中变数,攸也不敢揣度,”
袁绍在帐中來回踱步,好一会才打定主意,抬头道:“麴义现在何处,”
陈琳道:“回禀主公,麴将军领兵三万,与巨鹿马延部相拒于列人城,”
“不要管什么列人了,派快马星夜传讯,令他三日之内赶到瘿陶,”
“遵命,”陈琳领命而退,袁绍又对众将道:“我意已决,集中全力拿下瘿陶城,明日我亲自上前督阵,诸公须戮力向前,有功者重赏,临阵退缩者立斩无赦,”
“末将遵命,”众将凛然应命道。
翌日,袁绍大起三军全力攻城,袁绍亲自上阵,督促各部进兵,颜良、文丑、高览等十余员将亲冒矢石冲入巨鹿阵中,张颌,慕容平率兵拼死抵住,一连三日,由晨至晚,双方伤亡极重,各自收兵。
三天之后。
袁绍一脸颓丧的回到帐中,巨鹿军的顽强一次又一次击碎了他夺取巨鹿的念想。
三天,短短三天,冀州军又有六七千人伤亡,还折了手下骁将蒋奇、韩莒子,便是此刻拿下巨鹿,他的部队,也必然遭到重创。
这样打下去还有意义吗,便是拿下了巨鹿,自己的部众还能剩下多少。
而且从兵围瘿陶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六天了,瘿陶迟迟不能拿下,安知此时沒有其他巨鹿地方的军队已经出发赶在救援的路上。
看着帐前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众将,袁绍长长的叹了口气。
见袁绍心生退意,一向主战的审配道:“主公,如今已成骑虎之势,我军伤亡虽众,巨鹿兵也损失不小,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主公切不可动摇,否则张辽一旦得到喘息,怀恨主公趁虚急袭,日后必对主公大大的不妙,”
逢纪也谏言道:“是啊主公,今日鞠义将军已经领三万兵到,相信不出三日,瘿陶必定落在主公手上,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主公切不可灰心丧气啊,”
“二位先生之言正是,某岂能让区区一个张辽小儿击倒,传令麴义明日进兵,三日之内,我要拿下瘿陶,”袁绍稍稍振作精神,不过提起麴义,他还是叹了口气喃喃低语道:“麴义,此人若是肯听话才好,”
正烦恼中,帐中突然有一人进言道:“主公,某有一计,或可助主公速破瘿陶,”
袁绍抬眼看去,只见一身形微胖,中年儒生打扮的文士站在帐下,正是打开西门放袁军进城的原巨鹿郡丞胡奎。
众人见说话的是胡奎,眼中不由射出鄙夷的目光,刚刚叛变加入袁绍帐中几日,此时的胡奎便以袁绍亲信自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