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邑相继來报,各县守将书欣赏皆言之凿凿说亲眼看见降将颜良在城下骂阵,这么明显的事情,就由不得袁绍不信了,几个文臣也傻了眼,三人成虎,如今有四五个城池守将派人來言明此事,这件事情还能会有假吗。
“颜良小儿,我自忖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竟是贪生怕死之辈,”袁绍咬牙切齿道,每每想起以往对颜良如何厚待,心里对颜良的恨意就会增加一分。
气恼过后,袁绍对身边众谋臣道:“诸公,如今曲周落入张辽手中,张辽军马已入我境内,诸公该如之奈何,”
吕布此时正在袁绍处饮宴,闻言哈哈笑道:“谅那张辽小儿有何能为,末将愿乞一万兵马,斩其首级,献于袁公麾下,”
“这……”袁绍皱眉,吕布的武勇他是知道的,麾下跟随他的数千并州兵也是南征百战一路从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精锐,让他去和张辽去斗自然好事,可是给他兵马一万嘛……这个条件就……
吕布骄狂,帐下武将也都是桀骜不驯之人,万一他灭了张辽,反成了尾大不掉之势,到时候反咬自己一口,自己岂非……
袁绍目光方众臣面前扫去,希望有人能出來说话替自己把话圆过去,恰在此时,一员长相凶恶,体型彪壮浑身上下还沾着鲜血的将军噔噔噔冲进堂内。
“文丑,你这是何意,”从事阎柔喝道,见文丑凶神恶煞浑身是血的冲入堂中,堂上众人顿时起身戒备,连吕布也眼神一滞,手按剑柄之上,停杯不饮。
只见文丑见了袁绍扑通一声跪下道:“主公,俺刚才就听外面人说俺大哥降了张辽,俺当即就把那睁眼说瞎话的驴熊活劈了,说俺大哥投降,俺第一个不信,俺请主公给俺一万兵马,俺去看看,究竟是谁诬陷俺大哥投敌,”
來将正是颜良的结拜兄弟文丑,文丑长相丑恶,平素极少有人愿与之亲近,唯独颜良对他百般照顾,待之如亲生兄弟,他也一向为颜良马首是瞻,今日一听有人说颜良投敌,气不过当即生撕了嚼舌根的那人,之后径直來找袁绍理论。
袁绍的表情阴晴不定,本來袁绍确实需要一员大将前去顶住张辽的攻击,可是这个人是谁都行就不能是文丑,他知道文丑和颜良的关系,既然袁绍对颜良的投敌存有戒心,又如何会让文丑领兵前去,万一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文丑再走了不说,自己岂不是又要白白折损一万大军。
可是不让文丑去能行吗,这头犟牛平日听颜良的胜过自己,况且他要是想去,谁能拦得住,难道还能把他监禁起來,颜良那边还未可知,邺城这边就再逼反一员大将吗。
想及此处,袁绍禁不住心里乱糟糟的,越发沒有主意了。
此时治中审配终于站出來谏言道:“主公,某也以为颜将军不会轻易投敌,当务之急,还是需派一支兵马前去,一來哨探敌情,二來稳定军心,”
袁绍脸色难看的嗯了一声,心道:“我当然希望颜良沒有投降,可关键是如今情况不明之下,究竟谁去合适,此人还能压制的住文丑,不让他也被张辽小儿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