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生共死,”虽然惊慌疲惫,习惯了服从命令的三千河内战兵闻令之后还是迅速结成防守阵型,他们对太守大人如此应对激动不已,毕竟这个时候骑兵若是要跑,并不难逃脱,可是太守大人硬是决定留下來与大家生死与共。
只是因为一路追杀编制不整的缘故,其中绝大部分是刀盾手、长枪兵,远攻辅助的弓弩手几乎沒有,这让张杨再次皱紧了眉头,沒有弓弩手牵制,就地防守很容易处于被动挨打的不利局面,可是自己有选择吗,现在麾下的士卒哪还有体力主动进攻。
几万黑山步卒很快将张杨这三千冒进之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张燕皱了皱眉头,张杨,这个本家兄弟统兵还是有一套的,明知撤兵或许骑兵能逃脱,麾下步卒必然全军覆沒,硬是留下來与部卒同生共死,自己耗费了几千人的代价才把张杨引入绝境,想不到到头來还是要啃一啃这硬骨头。
“上党兵悍不畏死,河内兵也是,想來冀州兵也是如此,该死的,张辽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练出如此强兵,若是他麾下三十万军士都是如此骁勇,那天下间又有谁能是他的对手,王当,你个混蛋简直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呢,”张燕心里暗暗的诅咒着,虽然机谋得逞,他此时却沒有一丝欣喜,反倒有一片更大的阴霾涌上心头……
张燕越想越烦躁,重重的一挥手喝道:“弓弩手上前,给我射,狠狠的射,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少人这么不要命,”
“哒哒哒……”一片乱糟糟的脚步声轰鸣过后,数千黑山弓手涌上前排,吱呀呀的张开口手中的硬弓,锐利狰狞的箭簇闪着寒光指向垓心的河内兵……
“放……”伴随着一连串嘶厉的吼叫,密集的雨点从四面八方落向河内兵龟缩的盾甲阵中,就如同野外一朵幼嫩的花蕾遭遇着暴雨的摧残,是在雨水中蔫萎,还是在雨后焕发新生。
“同生共死,”张杨也是嘶声吼叫着,几千根嗡嗡的弓弦颤动声让他联想到之前漫天飞舞着数以亿计的蝗虫,令人心弦紧绷。
噔噔噔,箭支钉在牛皮盾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虽然有盾阵防护,不过任何防守不都可能做到密不透风,还是有不少箭支穿过密实的盾阵射入士兵的身体,发出一连串的惨厉哀嚎和闷哼。
只一波箭雨,就有百多名河内士兵被射死射伤,多是沒有分配到铁甲的长枪兵。
文远麾下军队情况各有不同,其中冀州军战力装备最强、其长枪兵一水的开槽破甲点钢枪,生铁兜鏊、牛皮臂盾、熟铁甲胄,主要班底就是以巨鹿军为骨架搭建起來的,其次是青州都督张颌带走的三万精锐,青州地理位置重要,接连兖、冀、徐、幽四州,文远不敢含糊,三万精锐大半也是上党、巨鹿两郡的老兵。
实力排在最末的自然非河内莫属,张杨虽然投入文远帐下明里暗里已经有两年多的功夫,可是毕竟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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