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身家性命,还愿表大帅为并州刺史,仍领并州,黑山军除去裁撤一些老弱之外,仍由大帅统领并州军,”
张燕听了一阵犹疑,说实在的,看着麾下的士卒一个个在饥寒交迫中死去,张燕如何不揪心,如何不想着让将士们获得歇息,可是张燕的骄傲令他始终不肯低下头去。
现在,眭固白绕二人的话彻底击碎了他的心防,和数十万追随他的黑山部众的安慰相比,自己一人的脸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儿,张燕的心已经动摇了。
可关键是张辽开出的条件实在是优厚了,既保全身家性命,又许诺封官领军,这样的好事摆在面前,张燕倒不敢草率答应了。
张燕貌似不信道:“先生巧舌如簧,却空口无凭,怎能让我相信张辽不会出尔反尔,此安知不是张辽诱杀我张燕的奸计,”
辛毗淡然一笑道:“张大帅此言多虑了,大帅岂不见眭将军、白将军也曾是黑山首领,也曾与我家主公敌对,如今不照样在我冀州统领一军,便是我辛毗,过去也在袁绍麾下与主公为敌,”
“况我家主公仁义之名传于天下,此事人人尽知,河内黑山归顺至今,近百万众已在我冀州找到立身之地,数万黑山青壮也已入我冀州军,有眭固白绕二位将军和原河内黑山人众的例子在前,大帅有何须如此忧虑,我辛毗愿以身家性命担保,若有半句虚言,当天诛地灭,”
古人最重信义,见辛毗立下如此重誓,张燕终于撤去心防,深吸了一口气道:“条件是什么,”
辛毗大喜道:“张大帅果然痛快,我家主公说了,只要将军一句话,我家主公日后但有所命,大帅只要听从号令便可,”
“张镇北当真要表我为并州刺史,”
“正是,”
“仍令我独掌一军,”
“正是,”
“镇北将军就不怕我脱困之后独据并州,食言而肥,”
“哈哈哈,大帅说笑了,”辛毗仰天长笑道:“大帅纵横河北多年,名号是响当当的,岂会是无信反复之人,何况大帅想必已经见识到我军兵锋之锐,即便有此想法,想必也要掂量掂量背叛我家主公的结局,”
“呃……”张燕被噎的脸上顿时浮起一阵怒气,不过怒气过后,张燕也是一阵无力,辛毗说的都是大实话,论兵马钱粮、文武将吏,哪一样自己都和张辽沒法相比,与他相抗,岂不仍是一个必死之局。
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沒有什么好反驳的,张辽能开出如此丰厚的条件,已经充分表明了他的诚意,若再矫情,那就是自己不识抬举了。
一念及此,张燕再不犹豫,慨叹一声道:“罢了罢了,镇北将军对我如此仁义,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今日便随三位出城,向将军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