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咱们现在与民无异啊。”
马二少爷又呆坐了一小会儿,他的脑袋瓜子常年累月不装正事儿,临到要用,才发现空荡荡的,半天都运转不过来:“真的有这么严重?”
“就算不会抄家灭门……”马千九苦笑道:“只怕也会让咱们家蒙受不小的损失。”
“那怎么办?”二少爷问道。
马千九真是气得肺都快炸了:“咱们来找您,就是想让您拿个主意,现在该怎么办啊?我真是……唉,要是大少爷在家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化解这次危机。”
二少爷茫然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马千九,你不是我哥哥的心腹么?一向诡计多端,你快想办法啊。”
马千九苦笑一声:“老奴哪有什么办法?如果有办法就不会急得没头苍蝇似的乱撞进内院了。”
二少爷又转头看着朱八:“咦?你怎么也在?”赶情这家伙刚才一直就没看到朱八在场,他的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你好像是叫朱八……嗯……我记得你是个会出主意的,你来说说,该怎么办?”
朱元璋心里还真有一个办法,但是他不想现在就说……
要知道智囊这种东西,最大的忌讳就是妙计张口就来。凡是来得太快,太容易的计策,都会很容易被上位者怀疑是否可行!就算计策被采用,而且成功地实施了,上位者也会觉得,这计策来得容易,没费智囊什么脑力,不值得重赏,结果就是轻拿轻放,被人遗忘了功绩。
要做一个好智囊,能被重视的智囊,最好的方法就是故意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一直假装冥思苦想,在所有人都拿不出办法的情况下,你突然如同雪中送炭一般献上妙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才会让你的上司牢牢地记住你立了多大的功劳。
此时此景,显然不是朱元璋说出自己办法的好时机,他摇了摇头,故意道:“我的见识短浅,哪能有什么好办法,这事儿还是得靠马管事和二少爷拿主意。”
二少爷和马千九抱着脑袋死劲想了起来,朱元璋也假装成苦思的样子,和他们一起想。
过了一会儿……
“对了,你们说这样行不?”二少爷突然道:“咱们私自把西固村的地契涂改一番,把那些村民的卖身契也涂改了,做一份假契约,就说那些村民根本不是咱们家的人,姓陈的县令就拿咱们没法子了。”
马千九苦笑道:“二少爷,您这是伪造证件,在咱们和泥腿子打官司时或许管用,但对象是县太爷时,咱们这样做就是把新的违法证据送到他手里,两罪并罚,死得更快。”
“呃……”二少爷默然。
又过了一会儿,马千九一拍脑袋:“要不这样,赶紧备好重礼,送到县太爷府上去,请他高抬贵手,放过咱们这一次。”
“好!”二少爷叫道:“这样做不错,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愁他姓陈的不上勾。”
朱元璋截口道:“只怕不成……咱们有钱,澄城张氏就没钱吗?如果我所料不差,澄城张氏早就先一步送了重礼给县太爷,他才会才咱们家下手,现在送钱上门未必好使,陡然惹来他的嗤笑。”
“咱们送的钱只要比澄城张氏送的多就行了。”二少爷嚷嚷道。
马千九苦笑了一声:“二少爷,朱八说得对,若是上次‘诡寄’不成县太爷并没有下重手,那时候他还在试探咱们,当时送钱还能挽救,现在已经不行了。就算咱们送的钱比张氏多,也要顾及到县太爷的面子问题,要是他收哪家的钱多就临时倒向另一家,那墙头草的称呼只怕跑不掉,他在官场上的面子往哪里搁?县太爷这条路,咱们今后绝对走不通。”
两人又抱着脑袋苦思起来,想了半天都不得其法,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两人都开始紧张起来,尤其是马千九,他的气息喘得越来越急了……时间紧迫啊,西固村的村民是大清早被抓去的,从时间上算来,现在他们已经被县太爷审问过了,几个板子一打,官老爷的威势一吓,只怕肚子里长了几条蛔虫都交代得一清二楚,过不了多久,县太爷拿到了切实的证据,就要来找马家的麻烦了……现在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可是他偏偏想不到好办法。
朱元璋感觉到时机已到,雪中送炭的机会来了!他压低声音,认真地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也不知能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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