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梅家小楼房的一楼是布置得很开放,没有电视,但有一圈质地和样式看上去都很高档,很后现代的沙发。
墙角却放着红木高几,上面摆着一些绿植。
很有意思的布置。
梅瑾欢直接把兰亭暄领到另一边的餐厅。
这里其实是餐厅和起居室结合在一起的一个偏厅。
一整面墙都是玻璃。
需要隐私的时候,把竹帘放下来。
平时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玻璃墙那边的庭院美景。
此时夕阳落下最后一抹余晖,廊下几株开得灿烂的吊金钟沐浴在昏黄的光线里,花苞好像都悄悄闭合起来了。
兰亭暄和梅瑾欢在餐桌两边坐下来。
梅瑾欢朝她摆了摆手,“兰小姐随便用,都是家常小菜。”
兰亭暄含笑举起装了白葡萄酒的酒杯:“梅董太客气了,您叫我亭暄就好。”
“好啊,我就叫你亭暄,你也别叫我梅董了,我现在哪里还算董事。”梅瑾欢自失地笑起来,“你叫我梅姐就好。”
“这怎么好意思呢……您就是梅董,我心目中真正的董事。您等着,我肯定帮您把那些股份都拿回来!”兰亭暄说得气宇轩昂,其实她只是不想叫梅瑾欢“梅姐”。
梅瑾欢的年纪跟她妈差不多大,兰亭暄觉得叫她姐,是占自己便宜,把自己叫老了。
梅瑾欢体会不到年轻女生这种别扭的心态,不过她对兰亭暄的话很满意,点头说:“亭暄你的话,我可都记住了。咱们不能只说不做,既然想翻身,那就得做点事。”
兰亭暄当然表示赞同。
两人开始吃饭了,只捡那些生活中的小事,和社会上的八卦谈谈讲讲。
等饭吃完了,开始喝咖啡的时候,两人才转入正题。
兰亭暄先说:“梅董,在我们说正事之前,我想确认一下,您跟王总,还会继续做夫妻吗?”
这话其实问得很突兀,而且还有交浅言深之嫌。
但兰亭暄目前想表现的,就是个年轻冒失,急于反击,恨不得马上把王建材掐死的人设。
所以梅瑾欢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叹口气,说:“你们年轻人都想得简单,可等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你就知道,离婚,不是说起来那么容易的。”
兰亭暄点点头:“我懂,只是想有个底,这样可以确认一下实际操作中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说得好像王建材已经是她砧板上的肉,她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梅瑾欢拿起小团扇,掩着嘴笑:“亭暄这么说,好像已经胸有成竹了?”
兰亭暄不客气地扬起下颌:“梅董,说实话,梅里特风投那四大天王的投资手段,已经过时了。如果我们合作,一年之内,我可以让他们赔的自动离职。”
因为她知道梅里特风投的投资部,对基金经理是有业绩指标的。
连着四个季度都达不到指标,就要自己离职走人,别想什么盈利分红。
连业绩都没达到,对个人来说,就没有盈利。
对于基金经理来说,他们所谓的盈利,都是在公司赚了大头之后余下的小部分。
梅瑾欢扇了扇手里的团扇,似笑非笑看着她,说:“既然亭暄这么自信,那么不妨我们试试。”
“怎么试?”
“我开一个私募公司,你技术入股做股东和法人,以一年为期,看能把梅里特风投逼到什么地步。”
兰亭暄却摇了摇头,笑着说:“不如我们不开公司,只做合伙人。我出一百万现金入股,是小股东,只占百分之一的股份,您占百分之九十九,怎么样?”
梅瑾欢却不上套,摇着双面绣团扇说:“你一百万现金怎么只占百分之一呢?应该占百分之十啊,我出另外的九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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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