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负君恩,下不负黎民百姓,所以下官必须集中所有的精力,处理榕西府的大小政务,如果总是有人在下官耳边聒噪,说要这样那样,下官的精力必然会被分薄
再具体到宁清县,宁清县三大患是秦大人一手平定的,这样,他就很容易建立威望,其他人无法与之匹敌,在宁清县说话分量重,乃是理所应当
何况,秦大人身怀圣旨,又是宁清县品秩最高的官员,自然在宁清县就是说一不二,要是他说话没人听,那把皇帝的圣旨置于何处?”
苏培荣点点头,“那么钱江鱼说秦之初怠慢政务,尸位素餐,你又如何看呢?据杂家这段时间在宁清县走访,发现秦之初确实不在县衙,就算他以前在县衙的时候,处理宁清县具体政务的,也不是他秦之初,而是关志文、龚秀珍、演宁等人”
“公公,这一点在下官看来,正是秦大人的高明之处秦大人虽然没有直接处理宁清县的事务,但是宁清县大大小小的事情并没有被耽误公公不是刚刚暗访了宁清县吗?
那么一定会发现宁清县处在一个前所未有的好时期,所有官吏廉洁自律,办理公务也是高效率,秉承公心秦大人就算是直接处理政务,也不过如此了
但是秦大人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放心大胆地交给了他的属官,这样,一来是显示他对属官们的信任,二来也是多了一道关卡,如果有属官把事情办砸了,还有他可以出面进行收拾,凭借他在民间的巨大威望,可以杜绝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演变成大事件
可惜下官没有秦大人那么大的本事,也没有他那样的条件,要不然的,下官也想跟秦大人学学,来个垂拱而治”
苏培荣点点头,接着追问道:“那么第三个罪状,你又是如何看的?”
毛江全说道:“前两个罪状都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就是这第三大罪状,多少有些实据下官在宁清县巡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本来下官还想提醒一下秦大人注意一下,可是后来下官发现了一件事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什么事情?”苏培荣追问道
“就是秦之初还有他的那些属官们,在多个场合,都公开宣称凡事要秉公处理,要按照大周律令办事公公,大周律令乃是我们大周的根本,秦之初能够再三强调要用大周律令办事,就说明他并没有任何不轨之心,事事处处都在为朝廷着想,强化朝廷在民间的影响
公公,下官是这么想的,民间广泛地给秦大人竖长生牌位,修庙,却有值得商榷之处,但是也要看到秦大人对宁清县的百姓是有大恩的,让他们免于被盗匪骚扰,不用缴纳苛捐杂税,还为他们兴修水利,铺设道路
在秦大人的直接统治下,宁清县的百姓认为官府是值得信任的,而把秦大人派到宁清县来的皇帝更是千古圣君
老百姓给秦大人竖长生牌位,修庙,除了感念秦大人对他们的恩德之外,这也是一种对陛下的称颂,要是普天之下,每个府县的百姓都能自发地给他们父母官竖长生牌位、修功德庙,那我大周的天下岂不是盛世?陛下岂不是盛世之明君?”
苏培荣知道毛江全这番话,有硬往顺德帝身上贴金的嫌疑,但是话还就得这样说,只有这样,顺德帝听了才会高兴,才不会深究此事
“呵呵,毛大人,你这张嘴可真是厉害,死的都能让你说活了不错,朝中的文武百官,还有杂家都一直认为当今的万岁爷乃是万古明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秦之初乃是万岁爷钦点的天子门生,壬辰科状元,他能够获得民间百姓的拥戴,也就说明万岁爷没有看错人,可谓是慧眼识珠当今盛世理应有此景象”
苏培荣说起来那是一套一套的,比毛江全更加的会拍皇帝的马屁
毛江全连连点头,“公公说的极是,下官也是这样想的”
苏培荣笑道:“毛大人,还有一件事,你把你刚才跟杂家说的话,整理一下,写一道奏折杂家这次回去,会替你呈送给万岁爷”
毛江全心中咯噔一下,他明白这道奏折一写,他就彻底和秦之初绑在了一起,可以说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如果秦之初以后出了事,他也跑不了
苏培荣乜斜着看了毛江全一眼,“怎么?毛大人,还要杂家给你磨墨不成?还是你有什么顾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