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在街上抓小偷时,不慎将本官抓了回来,不知道这几个弟兄现在在哪呀?”岳肃笑着说道。
说来也巧,那八个家伙全是马德的手下,今天跟着他在县衙当值,此刻都在屋里。一听岳肃这么说,马上傻了眼,随后屋子里响起一片磕头声,“大人,都是小人的错,还望大人海量汪涵,大人不计小人过……”
岳肃回过头去,见那几个差役不停地磕头,笑道:“本官并没有打算和你们计较这事,不知者无罪嘛,都起来,起来。”
见大人说无罪,几个人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只是不明白,大人既然不想办他们,为什么还提起这事。
答案很快揭晓,岳肃说道:“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子都追不上,还得本官出手替你们拿了,你们说你们是不是很没用。”
这话更严重,几个小子刚站起来,又马上跪了下去,一个劲地磕头。“还请大人明鉴,小的们平时从无懈怠,只是那小子跑的实在太快。”
谁听不出来,岳肃那话有炒他们鱿鱼的意思,一个捕头,县令都能说撤就撤,更别说是一个捕快了。吃公粮的差事可是旱涝保收,平时还能带刀在街上横着走,这么好的工作谁不挤破头想要干,万一被大老爷撤了,以后哪还有脸上街,回到家里也没法交代。
“起来、起来,别总跪在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官小肚鸡肠呢。”岳肃说完,拍了拍马德的肩膀,又道:“留下两个看门的,你带着其他人都随我到后衙院子里来。”
“是,大人。”马德按照岳肃的吩咐,留下两名差役看门,带着其他人随岳肃来到后衙院子里。
岳肃在院子中间站好,四十多名衙役站成四列,只是东扭西歪,岳肃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和现代警察的素质相比,不知道差了多少。
“今天叫你们来,主要是针对你们的体能问题,连一个区区小偷都拿不住,以后要是有了大案,可怎么办。这样吧,你们绕着院子先跑上十圈,让本官看看。”说完,指向马德,“你领头,开始跑吧。倒数十名罚跑五圈,最后三名立即开革。”
后衙的院子着实不小,一圈下来也有个一百五六十米,马德刚刚被抓到聚众赌钱,这一次哪敢不带头,领着差役跑了起来。
这些差役平时懒散惯了,哪里能跑得动,没跑上两圈,就已气喘吁吁,五六圈下来,便跑不动了。岳肃看在眼里,笑呵呵地道:“本官有言在,最后三名可是要当即开革的,你们悠着点。”
这话一出口,差役们总算来了点精气神,把吃奶的劲都使了上来,生怕跑个后三名被当即开革。罚跑五圈倒是还能接受,饭碗砸了,那可就彻底玩完。所以,一个个争着抢着要跑那倒数第四名。
过了好半天,十圈才算跑完,三个倒霉鬼也已出炉,刚好是昨曰抓岳肃的八个差役里的其中三个。
这三个家伙彼此瞧了一眼,马上跑到岳肃面前跪下,又是老办法,磕头如捣蒜。不过这一次,岳肃可没有留情,把手一挥,说道:“本官早已言明,最后三名立即开革,绝无颜面可讲。把号服和佩刀留下,马上离开!”
但三人哪里肯走,还是继续磕头,岳肃大怒,说道:“就算你们磕死在此,也是无用。马德!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被革的三个差役也算是马德心腹,他走到岳肃身边,小声说道:“大人,能不能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岳肃故意点点头,拍了拍马德的肩膀,说道:“那好,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多谢大人。”
岳肃道:“你也别谢的太早,本官虽然说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但要是他们不把握,也不能怪本官。刚刚不是说过,倒数十名罚跑五圈,最后三名立即开革,现在你们十个马上给我跑,谁是最后三名,仍然开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