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堵住之后,对手不易纵马逃脱。
岳肃到此,略一观察眼前的地形,心中是疑虑丛生,对方二十多人在这么窄的道路上前后夹击,你方吉有什么本事能突围而逃,去请救兵。还有,骑兵杀人,基本上就是一个冲锋的事,你方查怎么生命力这么顽强,能坚持到援兵赶来还不死。这未免也太侥幸了吧。
带着疑问,岳肃偷眼瞧了瞧二人,却没有多言,而是打道回府。再次回到衙门,后衙之内增加了暗哨。现在在岳肃的眼中,方吉和方查无异是最大的嫌疑人。监守自盗,岳肃上辈子就是当警察的,这个道理他在明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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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爷,贵州张总兵有书信送到。”
黔国公府的练武场内,沐启元正教爱子沐天波练剑,主簿沐义拿了奉信跑来。
“天波,你先自己练。”沐启元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接过信来展开观瞧。信上的内容自然是出兵剿灭方寨的事被岳肃给搅了,现在岳肃已经行文巡抚衙门,自己不便再私自动兵。
将信看完,沐启元狠狠地将信往地上一丢,怒道:“好一个岳肃,胆子可真够大的,本爵遇刺,想要剿灭叛匪,他竟敢拦着。”
沐义一听沐启元骂岳肃,马上煽风点火,“老爷,那个岳肃确实胆大,上次小人去找他,他丝毫面子也不给,甚至还不将您放在眼里。这些文官,凭着一篇狗屁文章,就能身居高位,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你现在就去叫书办给我拟奏折,怎么写,你应该明白吧。”沐启元怒道。
“明白,小人这就去。”沐义笑呵呵地应道。他当然明白,这是公爷要参岳肃。
正这时,府内的管家沐广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老爷,大小姐来信了。”
“哦?天娇来信了。”沐启元的肃穆的脸上露出笑容,急道:“快拿给我看。”
官家几步跑到近前,将信呈给沐启元。沐启元展信观瞧,看罢,对沐义道:“奏折的事,先放一放。来人啊,将那个刺客提来。”
“是!”练武场边站立的护卫马上答应一声,赶往监牢,将刺客提出。
刺客几经大刑,一点精气神也没有,完全是被拖来的。往练武场上一丢,直接趴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
沐启元早上椅子上坐定,瞧了刺客一眼,问道:“你是受何人指使,前来刺杀本爵?”
“小人……是铜仁府方寨的族人……受土司方彩儿指使……前来行刺……”刺客有气无力地道。
沐启元轻轻点头,又问道:“本爵远在昆明,和你们方寨并无恩怨,为何要来行刺?”
刺客似乎早有准备,答道:“我们土司说,老土司是被沐公爷派人害死的,所以就派我前来行刺,并许诺,只要能刺死公爷,就嫁我为妻,并将族长的位置给我。”
听到这个回答,沐启元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把他押下去吧。”
手下们不知公爷为何发笑,侍卫们当然不敢多问,将刺客又押回监牢。沐义和老管家则是不明就里地看着沐启元,心想,按理说,老爷应该发怒才是,怎么还有心情笑呢?
沐启元把女儿写来的书信拿起来,说道:“你们两个看看吧,这事连我这宝贝闺女都知道了。她信上说的很对,这是有人从中挑拨,不知是有何企图。本爵倒是不惧他一个小小苗寨,但不喜欢被人当枪使,受人摆布。那个岳肃既然想管,就把这事交给他吧,我也想看看,能被我这宝贝女儿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人才到底有什么本事。沐义,你再跑一趟铜仁,把这刺客交给岳肃。对了,我再写一封信,你转给天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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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月过去,黔国公府的主簿沐义再次登门,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上百名士兵押解了一辆囚车,囚车内蜷缩着一个男子。
岳肃亲自出门相迎,沐义今天变得十分低调,因为他到达铜仁之后,先去见了沐天娇。话里话外,这位郡主对岳肃透着欣赏,沐义也不傻,大小姐都为人家说话了,看来是那小子搭上了自家小姐的门路。
所以,再次见到岳肃,他是满脸堆笑,“岳知府,上次多有得罪,还请多多见谅。本官这次前来,是奉黔国公之命,将刺客送到府上,交由岳大人审理,还望大人不要让公爷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