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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屯口的人一见有这么多人向外走,都有些傻了眼,其中一个大声问道:“你们这是去哪呀?”
“它妈的,天这么热,到外边的小河沟喝口水去。”有灾民大声说道。
“肖员外说了,在消灭螃蟹精之前,不许外出,以免消息外泄,让螃蟹精有所察觉。”刚刚假装大便的粗壮汉子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我们就出去喝口水,怎么可能让螃蟹精察觉,这大热天没有水喝,还不得渴死。”李忠在人群中央,扯着嗓子来了一句。
这话果然引起众人的响应,大家一致说道:“可不是,你准备让我们活活晒死和渴死呀。大伙走,不用理他。”
终究是人多力量大,前边的人一抬腿,后面的人跟着一拥,光凭守在屯口的几个家伙,哪里能拦得住。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数千灾民鱼贯涌出屯子。
肖员外的人见众灾民出去,只好跑去肖员外的宅子通风报信。肖员外得知消息后,也是无奈,毕竟这帮人不是什么正规部队,只能靠迷信拉拢,现在这大热天,不让人家喝水,实在说不过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真就想拦,他也拦不住。
金蝉和李忠顺着人流离开肖家屯,走出三里多地,果然有条小河沟,大家纷纷跑到河里喝水,甚至还有的干脆在水里洗上一洗。场面十分的散乱。李忠和金蝉瞅准时机,借口到前边的小树林乘凉,先走一步,一钻进树林,顺着原路,找到岳肃。
岳肃几人正靠在树下,一见到金蝉和李忠回来,立马问道:“情况查的怎么样?”
“大人,此地不是说话之所,等下肯定有灾民进来乘凉,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金蝉说道。
“也好。”一听金蝉这么说,岳肃也明白有事,众人跨上坐骑,从另一侧向林子外走去。
一路上,李忠将肖员外蛊惑灾民造反的情况,详详细细地跟岳肃汇报一遍,同时还提到看见紫脸汉子的事。听完他的讲述,岳肃当即断定,这事和斩龙帮肯定有瓜葛。
岳肃不敢怠慢,快马驰出林子,然后命令道:“殷柱,你现在立即北上和童胄碰头,让他火速前进,到怀庆城与我碰头。”
“属下遵命。”殷柱一抱拳,快马而去。
岳肃又道:“咱们现在就回怀庆,为了城池安危,不得不暴露身份了。”
岳肃等人一路快马加鞭,不到一个时辰,赶到怀庆城内,进城之后,先回客栈,叫上孔刃、曹瑜,又选了二十人充作扈从,转道直奔知府衙门。
别看岳肃没带官服,但有官防印信和尚方宝剑已然足够。金蝉现在已换好衣服,怀抱尚方宝剑,杨奕山捧着印信,众人来到知府衙门之外。
守门的差役一见来了二十多人,大咧咧地叫道:“这是知府衙门,你们是干什么的?”
“叫什么叫?”铁虬比他更哼,大声喝道:“新任河南巡抚岳大人到此,还不叫你家大人速来迎接。”
他一说完,铁虬跨步上去,掏出岳肃的名帖,说道:“长点眼,别乱喊乱吠。这是我家大人名帖,快拿进去通传!”
差役见对方如此之横,再看到名帖,连忙接过,露出一副笑脸,说道:“大人稍等,小的这就进去通传。”
说完,撒丫子跑进衙门禀报。
不一刻功夫,只见一身穿官袍、头戴乌纱的中年人走出府衙,拱手施礼道:“不知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偷眼打量岳肃。岳肃知道他的心思,因为自己一没穿官服,二没有依仗,对方起疑,也在所难免。
岳肃微微一笑,说道:“不知者无罪,本部院奉旨巡抚河南,赈济灾民,因心系灾情,所以微服先行赶来,没有通知地方。重岳啊,将官防印信拿给知府大人过目。”
“是。”杨奕山答应一声,捧着印信走到知府面前,说道:“大人,请过目。”
怀庆知府简单验看一番,确定是真,更加殷勤起来,说道:“久闻岳大人清名,今曰一见,真乃三生有幸。大人巡抚河南,地方上的百姓有福了。大人里面请。”
岳肃也不客气,微微点头,跨步直入府门。他现在是领刑部尚书衔巡抚河南,一个区区的怀庆知府,跟他不知差了多少级,当仁不让也是理所应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