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白堂被士兵和差役拖到一边,吓得连忙叫嚷起来。但岳肃哪里会理会他,不给他一点教训,曰后自己如何在河南立足,又会有谁畏惧自己。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绝对不能少的。
“噼里啪啦”四十板子打完,白堂是疼的呲牙咧嘴,不过岳肃是连瞧都没瞧一眼,只是看着米行的一众打手、力工。这些人都是奉命行事,要是全都打了,实在有些不妥当,略一思索,岳肃说道:“现在米行暂时交官府接管,掌柜的,你们是打算留在城里,还是回洛阳呀?”
白堂说死也不愿再在留在城里了,一心只想快点回洛阳,找福王哭诉,好为自己出头。但岳肃这么问,他怎能如实回答,忍着疼,小心地说道:“全凭大人吩咐。”
“把你的人都带上,现在就走吧。对了,别说本部院苛刻,把口粮和店里的银子带上再走。”岳肃淡淡地说道。之所以将这些人打发走,实在是不想留下添麻烦,毕竟饥民马上就要来了,万一这帮人蓄意报复,从中捣乱,实在难以应付。
见岳肃这么说,白堂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小人遵命。”
岳肃点点头,又道:“你们米行现在有多少粮食呀?”
“四个粮仓,一共两万石粮食。”白堂如实说道。
“很好,你现在立一个字据给本部院,等到赈灾银两一到,本部院自会将银子送到福王那里。”岳肃说道。
“是、是……”白堂连声答应,可就是不起啦。倒也不是他不想起来,实在是疼得厉害,想起也起不来。刚刚被打的时候,差役倒是手下留情,没用太大的力气,可那士兵确是刚刚来抄米行的。这种机会,不趁机抱负一下,也太对不起自己。所以,他动手打的那二十板子,可以说是卯足了劲,也仗着打得少,才没有要白堂狗命。
岳肃见他伤的不轻,说道:“把他扶进去,让他写字据。”
差役和兵卒领命,把白堂扶起来,朝米行里走去。挡在那里的护院、力工连忙让开去路,放人进去。不大功夫,白堂拿着字据又被扶了出来。
“大、大人……请过目……”白堂将纸呈给岳肃。
岳肃接过一瞧,微微点头,说道:“你这卖给朝廷的银子作价多少呀?”
“这个……现在河南一带粮价是八两银子一石……”白堂小心地说道。
“这价格是你给订的么?”岳肃冷冷地问道。
“当然不是,小人哪能人这个本事,现在城里都是这个价。”白堂说道。
“哦……”岳肃微微一笑,说道:“那你也打算按这个价格给朝廷了?”
“价格就是这样,小人也不好改价……”
白堂的话刚说出口,岳肃抬手便是一记耳光,直接将他扇倒在地,骂道:“你这狗头,平曰里囤积居奇,欺负小民百姓也就算了,今天还敢讹诈到朝廷头上。朝廷收粮,一向都有官价,难道你不知道吗?”
朝廷收粮有官价是不假,但只限于赋税上面,如需买粮,多是按照市价。尤其是明末的那几年,天下连年大旱,粮价飞涨,连朝廷都得花高价买粮,以资军用。当然,其中负责购粮的官员,难免和商人勾结,赚朝廷的银子。
“但……”
白堂这会只说了一个字,岳肃上前一步,抬腿又是一脚,骂道:“但什么但,本部院现在问你,你是不是想要讹诈朝廷?”
“小人哪里敢。”白堂怯怯地说道。
“那就好。”岳肃冷声说道:“把他扶起来。”
差役将白堂扶起之后,岳肃将手中的纸张递过去,说道:“拉他进屋,把粮价标上。”
白堂再次被服进屋里,每走一步,都疼得直咬牙,心中明白,要是自己敢按现在的价格写,不被这位大人打死才出鬼了。无奈之下,只好按照平曰里的价格,一两银子一石计算。
写完之后,出门交给岳肃,岳肃接过一瞧,这回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算你老实。带着你的人进去收拾吧,给你半个时辰,收拾好之后,快点出城!对了,打了朝廷官兵也不能白打,再罚你五十两银子,算作受伤士兵的医药费吧。”
“是、是……”白堂答应一声,叫伙计取来银子,交到岳肃手上。岳肃直接交到郭义刚手里,让他分给再在此受伤的兵卒。
随后,让白堂退下。白堂连滚带爬地进了米行,他手下的人此刻也如蒙大赦,跟着跑了进去。
有那打手头目和工头不知该怎么办,征求白堂的意见,白堂只气的大声骂道:“你们刚刚都没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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