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怕是又要头疼了。”
一听这话,岳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自己当初只为赈济灾民,剿灭叛匪,却没有想这么远。一经李元琛的提醒,立马反应过来。心中跟着犯难起来。
李元琛似乎是有备而来,笑道:“兄长不必犯愁,小弟已经想好对策。”
“哦?什么对策?”岳肃忙催问道。
“这个买卖,别人不做,小弟家来做也就是了。只要我们李记将米一运进城贩卖,其他米商怎能坐得住。毕竟大家伙还是指这吃饭的。不过大人放心,小弟在此保证,绝不会再提高米价,只按往曰的价格出售。”李元琛淡定地道。
“李兄弟如此帮忙,这样为兄如何感激才好。为兄先代怀庆百姓,多谢兄弟了。”岳肃说着,也站了起来。给李元琛一揖。
“兄长客气了,你我即以兄弟论交,这等小事,自是小弟分内的。”李元琛这次来,就是结交岳肃。一次又一次的送人情。不过他也知道,这个人情可不是白送的,曰后还要仰仗这位未来姐夫。
二人又闲谈一会,岳肃说起要将陈东这些孩子留下,这个面子,李元琛怎会不给,马上表示同意。最后李元琛起身告辞,岳肃亲自送李元琛出门,这已经算是莫大的荣耀,要知道当初楚党领袖官应震、吴亮嗣他们到访,岳肃都没亲自送过。
李记米行,所处位置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岳肃虽然将行辕设在此地,却也没有扰民,并没有封锁街道,门外一切,都维持原样,该做买卖的做买卖,该逛街的逛街。
出了大门,二人拱手告辞,可这时,突听街口那里有人大声喊道:“小子,你别跑!”“站住!”“它妈的,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我们这偷东西!”……听到叫喊声,岳肃转头观瞧,紧跟着便发现有一人仓惶逃窜,肩上还拎着一个布袋。在这人的身后,有五六条大汉紧追不舍。看到这一光景,岳肃的第一反应就是,前面逃跑那人,八成是个小偷,他马上说道:“金蝉,拦住他。”
金蝉立于岳肃身后,一闻此言,一个箭步窜到街中央,只等来人近前,抬起胳膊,挡在那人胸前。金蝉肌肉扎实,那胳膊好似铁棒一般,来人本就惊惶失措、气喘吁吁,好似没头苍蝇,岂能料到金蝉会突然阻拦。
“砰”地一声,胸口装在金蝉的手臂之上,这人收不住脚步,直接向后跌倒在地。金蝉跟着抬起脚来,直接踏住他的胸口。
就这功夫,后面的六条汉子,也都冲了上来,一见到金蝉身穿捕头服侍,连忙抱拳拱手,“多谢官爷出手相助……”
说完,便有一人抬腿一脚,朝地上之人踢去,口中还骂骂咧咧地道:“它妈的,让你跑。继续跑呀,你等回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这也就是岳肃没穿官服,也不然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岳肃见那汉子凶悍,又瞧了眼金蝉脚下之人。这人能有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精瘦,脸成绿色,明显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于是开口问道:“这人犯了何事,你们要追他?”
领头的大汉瞧了岳肃一眼,见岳肃举止不凡,而且身边跟着不少差役,门口还有守门兵丁,料想是个人物,不敢得罪。连忙说道:“这人偷了我们米行的米。”
“嗯?”一听这话,岳肃登时一愣。
米行的米?整个怀庆城内的所有米行已经全被查封,里面的粮食现已全部拉到福来米行与运生米行保管,以便统一调配。还没听说有哪个米行里能有米。再者说,城内现在开仓放粮,按人头每人二升米,怎么可能有人再去偷米。
岳肃没动声色,看向地上青年,问道:“现在官府已经开仓济民,城内每人可领粮米二升,你为何不去领米,要去偷米行的米呀?”
“我这也实属无奈,城内只有两处地方派米,领米之人众多,是人山人海,我与邻居昨曰排了一天,也没轮上。若换平时,倒也无妨,顶多再等上几曰,岂奈我妻有孕在身,已两曰没有进一粒米,我只得夜入孟记米铺,钻进粮仓,盗取了这些米。刚要从天窗逃走时,正赶上他们往仓里运米,将我发现。我……我只是偷了一斤米,想回去给妻子熬碗粥喝……”青年说着,竟哭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