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肃淡淡地说道。
“多谢大人夸赞。”王头虽然也听得出岳肃语气不善,但也硬装糊涂。
“童胄,他们的话你们也听到了,还不动手,带人把那三家店铺抄了,把人全都给我抓回来。不过要记住,不要带到正堂,押到后衙二堂,本部院要逐个提审。”
“是!”……童胄、金蝉、殷柱等人立时会意,分头带人前去查抄王头所说的另外三家铺户。
岳肃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王铁柱。”
“很好。”
岳肃向下扫了一圈,说道:“本部院再最后问你们所有人一句话,王铁柱所言,可否属实?若是属实,尔等就给我签字画押,要是不属实,现在马上揭发还来得及。一旦签字画押,被本部院查出其中有假……”
“尔等来看!”岳肃的声音猛地提了起来,“狗头铡伺候!”
“是!”一边的铁虬答应一声,带人将狗头铡抬到阶下。
随后又听岳肃大声喝道:“取尚方宝剑!”
“是!”
今天因为上街吃饭,尚方宝剑被锁在后宅,阮傲月的房中。铁虬答应一声,连忙朝后宅跑去,向阮傲月要尚方宝剑。这把剑等同于岳肃的姓命,如需取剑,只有两个人可以,那便是金蝉、铁虬,除二人外,阮傲月不会给第三人。
铁虬将宝剑取来,交给岳肃,岳肃抱于怀中,冲着阶下众人说道:“本部院持尚方宝剑代天子巡守,见此剑如见当今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铁虬马上带同众衙役跪倒在地,山呼万岁,王铁柱等已跪下之人,见此情景,也都跟着大声呼喊。
声音落定,岳肃再次说道:“尔等若敢欺瞒本部院,等同欺瞒当今万岁,属欺君之罪,定斩不饶。杨奕山,让他们签字画押!”
“啊……”
见了狗头铡被抬上,一众汉子里,已经有不少人心直突突,现在再听了岳肃这句话,胆小的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好么,要是敢骗你,那就等同欺瞒皇上,要砍脑袋。怪不得叫岳剃头么,原来是这么回事。骗了他就是死罪。
原本还有心存侥幸的,眼下要签字画押,那就是已经把脑袋交给给别人,另外三拨还得单独提审,一旦有人交了底,自己还不得跟着王铁柱一块死。
想到这里,这班汉子里已经有人开始琢磨要不要签字画押。王铁柱和刘四倒还算痛快,哆哆嗦嗦地签字画押。余下又有三个跟着画押,当供状递到第六人的面前时,那小子把手伸出来,沾了印泥,却半天也不敢落下。
他的内心似乎是在挣扎,犹豫了良久,突听这厮大声喊道:“大人,小的不画押!”
对于一些小鱼小虾来说,有的时候,心理战就已经足够,被审的也不是一个人,这样难以取证,最是难办。要是被审的人多,难免有那心虚的,或是不愿受到牵连的。毕竟事实真相,大伙都是清楚的。
见到有人心虚,表示不愿签字画押,岳肃心中暗自得意起来。脸上却面沉如水,威严地道:“凡不愿签字画押者,一律到左侧跪着。”
那名不愿签字画押的汉子,连忙叩头谢恩,自行跪爬到左侧。其他的汉子们,也都是惜命的,见有人如此,那还等什么。赶紧跟着爬过去,这下倒好,除了原先五个之外,其余的人全都跑了。就连另外三个已经签字画押的汉子,好看这种情景,也是心头打乱,忍不住出声叫道:“大人……小的也不签了,求大人开恩,让小的也到左边跪着吧。”……说着,这三个家伙是不住地磕头。
“你们三个想要反悔?”岳肃冷冷地问道。
“是,大人。小的一时糊涂,就跟着签字画押了,还望大人开恩,饶过小人吧……”
“饶过你们三个倒也无妨,不过你们得告诉本部院,为何不签字画押?是不是因为,王铁柱说了谎话,欺瞒本部院呀?”岳肃冷冷地问道。
“这……”
“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如果说王铁柱没有欺瞒本部院,你们为什么害怕签字画押呢?”岳肃说完,死死盯着这三个家伙。
“我们……”这三人彼此瞧了瞧对方,但始终每一个人再敢去看一边跪在的王铁柱。犹豫了片刻,三人似乎达成一致,最后几乎是一起说道:“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