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喝道:“出什么事,如此惊慌,快进来说话!”
门房将门推开,迈步进房,连喘了几口粗气,这才说道:“老爷……真的出大事了……巡抚……巡抚衙门的火签来了……说是……说是要请公子走一趟……”
“嗯!”一听这话,邹佳仁猛地一阵,心中暗道:“白曰里不是传来消息,说岳肃在王府一无所获,悻悻而回,怎么突然找到我的门上了。”
他略一犹豫,又道:“把公子和大管家都喊来。”
“是。”门房赶紧出门传信,邹佳仁则是换上出门的衣服。既然找到门上,万没有不去的道理,只能硬着头皮走一趟,看岳肃手中都有什么证据。只要没有真凭实据,有自己在场,岳肃总不至于动刑逼供。
很快,大管家问天和那公子邹枫匆忙赶来。问天倒还算冷静,邹枫则是一脸的恐慌,刚进书房,便急切地说道:“爹,您一定要救我。”
邹佳仁瞪了儿子一眼,怒道:“孽畜,早就告诉过你,岳肃不走,你就不要出门。现在倒好,那件事没被查出来,你又自惹祸端。是不是嫌命长了!”
“父亲,我也不是想出外惹祸,实在是在府内憋得慌,这才忍不住出门。我为了不生事,还特地到城外跑马,谁曾想小王爷撞死了人。这等意外,谁也不想发生的呀。”邹枫急忙解释道。
“废话!”邹佳仁怒道:“你说的轻巧,若是你老实在家,怎会发生这等意外。还有,撞死人也就算了,为何还杀人灭口,最为令人可恼的是,连灭口都灭不干净!”
“父亲……谁知道那个小子如此命大……又那么巧会有人经过……”邹枫现在都要急哭了。巡抚衙门的追魂火签,名气实在太大,凡是被请去的人,只要有事,就没有一个落好下场的。
“好了、好了……惹祸的时候,胆子不小,现在一出了事,看你这个熊样,真令为父气恼,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可气归气,终究是自己的儿子,邹佳仁略一沉吟,说道:“我手里还有一张底牌,足以保住你这条命,不过这张底牌,我轻易不想去用。等下我陪你去,看那岳肃手里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你抵死不认就是。不过我现在很是纳闷,他是怎么知道,这里面会有你呢,难道是有什么人走漏了消息。”
“多谢父亲。”邹枫终于吁了一口气,又道:“应该不至于呀,王府那边,已经把知道这事的人都杀了,而且事关重大,他们是万不敢泄漏的。何况,如果当时真被岳肃查出什么的话,他还不得立马将小王爷带走。可消息从咱们府上泄漏,也不太可能,我手下那些人,是万不会说的,现在还隐藏在密室,自从回来,便没有再出国门。另外的两个,就是天叔的徒弟了,想来也不会泄密。真是见鬼了。”
“好了,别再想那些多余的了。走一步,看一步。你先把口供想好,就说这几天都没有出过门,一直在家看书。问天,你把知道公子那天出门的人,都‘嘱咐’一下,一旦岳肃提人盘问,不要露了马脚。”邹佳仁气定神闲地说道。
“是,老爷。”
“枫儿,咱们走吧。”邹佳仁迈步朝外走去,邹枫连忙跟上,父子俩来到大门外。
金蝉一见的邹佳仁出来,连忙躬身施礼,“参见邹大人。”
“原来是金捕头,不知秉严请小犬过府,所为何事?还要麻烦金捕头持火签走一趟。”邹佳仁淡定地说道。
“所为何事,小的也不清楚,只是奉命行事。”金蝉的嘴那是相当的紧,怎会透露一点风声。别看他不知道信上的内容,但之所以大人会突然下令传邹府公子,那肯定是和这封信有关。
“那好,咱们赶紧出发吧,别让秉严久等。”邹佳仁微笑地说道。
邹佳仁的轿子已然抬出,他自行上轿而行,邹枫跟在轿边,金蝉等人只是小心戒备,大家一起前往巡抚衙门。
到了巡抚衙门,通传之后,并没见岳肃亲自出门迎接,只是童胄走了出来,说岳大人正在后堂等候,请邹大人与公子进去。
通常邹佳仁到访,岳肃都是亲自出门迎接,今晚没出来,着实令人纳闷,邹佳仁的心头不由得“咯噔”一下,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儿子随童胄走了进去。
后堂的大门是关着的,几人刚到门口,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惨叫,随后就没有了声息。很快,大门被敞开,先是有四名差役,抬着一个人走了出来,这人背朝上,浑身是血,看不出是谁。紧跟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涌入门外几人的鼻子里,别人倒好,邹枫闻到这个味道,心头再次乱跳,就好像等下自己也会受到如此刑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