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顶门,岂会听她的解释,只是不停地下令,“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奉圣宫的太监们拿起棒子,狠狠地往洛儿身上招呼,他们也不管哪里是要害,只是将手中的棒子结结实实地落在洛儿的身上。
洛儿哀求着,痛呼着,可都没有用处。终于,只听“啊……”地一声惨叫,洛儿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有太监一探鼻息,紧张地说道:“夫人,人死了。”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丢进园里的池塘。”说完,客印月一摆手,又道:“把尸体拖下去,你们暂时都下去吧。”
“是。”
众人将洛儿抬走,关上殿门,此刻宫殿之内,只剩下客印月与魏忠贤。
“现在皇后已经有了孩子,咱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呀?你倒是拿个主意,别总跟没事人儿似的。”客印月看向坐在一边的魏忠贤,十分不悦地说道。
“夫人,有什么可慌的,就算皇后有了儿子,也不是明天就登基当皇帝,还不得慢慢的长。眼下,小皇子得留在坤宁宫,实在是不便下手,不过来曰方长,等过两年离开皇后,咱们下手的机会有的是。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现在咱们的首要目标不是他,应该趁皇上看不惯东林党做派时,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魏忠贤颇为从容不迫地道。
“皇上以前都是陪我吃饭的,后来冒出个岳肃,就变成和他一起吃饭,就这段时曰,才天天陪我。可现在又冒出这么一个小杂种来,皇上不得天天往坤宁宫跑。到时张嫣那小婊子再趁得势的时候,告上咱们一状,可怎么办?”客印月可没魏忠贤那份从容、淡定,一脸焦急地说道。
“夫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绝不亚于皇后,就算皇后诞下龙子,一时得势,皇上也不会为了她而得罪你。夫人大可将心放在肚子里,要不然这样,我这边盯着叶向高他们,一抓到机会,就将他们一网打尽。夫人那边,就让人盯着皇后,一有机会,就把小皇子扼杀在摇篮里。如果需要人手,尽管吩咐,我这边一定马上到。”魏忠贤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在他的眼中,其实胜券早已在握。先灭东林,再杀岳肃,后宫的这个娃娃,想要除掉,随时都有机会。
昨天,他已经趁皇上高兴,保举魏广微入阁,这事皇上已经准了,只等会推。
客印月见魏忠贤这么说了,也只能点点头,说道:“好吧。就听你的,现在洛儿死了,你再想办法,在坤宁宫里安插两个自己人,随时打探消息。”
“这事好办。”魏公公微微一笑。
*******************************************************通许县县衙之内,县丞赵谡暂代理知县之职,童胄在的时候,他是一天提心吊胆,作为县令的副手,本身没有多大捞头,但或多或少也是有点猫腻的。
等到童胄带着抄来的家产走了,这家伙才算安心,不过倒也不敢张狂,只是老老实实地在衙门里当他的地方父母。
今天中午正在后衙喝茶,捕头吕高突然跑了进来,向他禀告了一件事。
“大人,今天早上,有人在通水河边捡到两个麻袋,打开一看,里面装的竟然是两具尸体,现在人已报到县衙,请大人定夺。”
出了这等事,自然要去看看,赵谡吩咐备轿,带着差役随同报案之人,来到通水河畔。现在麻袋已经打开,露出两具尸体,尸体早已泡烂,分不清面目,还发出阵阵恶臭。
如此无头公案,连死者的身份都无法辨认,上哪缉凶去。但程序还是要走的,先是仵作验尸,确定死者是死后被装入麻袋,丢入水中。死亡原因,是喉管被人捏断,身上再无其他致命伤痕。只是在一名死者身上,发现一点特征,那就是尸体的左手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
既然有特征,那就继续按照程序办事,将尸体存入义庄,写明尸体特征,粗略估算年纪,张贴榜文至各地方,招人认领尸体。
榜文贴的到处都是,平安集的菜市口也贴了这么一章告示,路过的百姓到此,都会瞧上几眼。这一天,有一个带斗笠的青年背了二升米路径这里,打眼瞧了一眼,登时被榜文的内容吸引,尤其是看到尸体特征时,心头不由得一颤。半晌才反应过来,加快脚步,离开集市。
他的举动,被一名汉子瞧在眼里,汉子连忙跟上,直追了四条街,七八个胡同,才眼睁睁地看着青年进了一户人家。汉子走到门首,想要推门,却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温兄,出事了!”
“出什么事?”里面又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好像是张兄和刘兄被杀了。”青年说道。
“什么!”男子听了这话,似乎十分震惊,跟着又道:“外面门插上了么?咱们到里面说话。”
“插上了。”
话音一落,门口的汉子只能听到里面的脚步声,不一刻,就再也听不到声息。
汉子有心破门而入,但转念一想,自己身上没带家伙,而且里面最少有两个人,一旦还有其他人,那可如何是好?所以,在门口做了个小小的记号,快步离去。
待到晚上,汉子再次寻到此处,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身边还跟着十几号人。汉子抬手敲门,谁料刚敲到门上,门竟应手而开。这还等什么,十几个汉子一拥而入,可翻了一圈,也见不到一个人影。
“跑了!”
“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追呗!三炮,你现在速回开封,通知大管家,就说在这里发现了点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