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后会有期。”
字体十分娟秀,和上次菊儿留下来的,完全相同。岳肃摇头苦笑,叹道:“叶先生,你还是赢了一次。多谢你将尚方宝剑留下。”
尚方宝剑是皇上御赐之物,这东西要丢人,罪名可大可小,最大可以抄家杀头。
*******************************************************两天后,岳肃决定离开偃师县,返回开封。这里发生的事情,自是要原原本本奏于朝廷,大牢里张国邦等几名张家有点脸面的人,也都先行释放。
这几个人出来后,竟然还不肯示弱,找到岳肃门前,让他归还黄金。岳肃的心情本来就不爽,没想这帮人还敢得寸进尺,登时说道:“张国柱冒功请赏,欺君罔上,此乃抄家灭族之罪。本部院现已奏明皇上,你们就等着陪他一起下去吧。至于黄金,本部院是一两没看到,下去之后,你们自己去问问沈万三吧!偃师县,再将他们还押大牢,等待皇上发落!”
明朝可没有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一说,张国柱冒功欺君,一经查实,便是灭族。这是已经上奏朝廷,怎么发落,要由皇上来定,但总而言之,是要去蓟镇核实的,一旦确定,张国柱的全族是好不了。
张国柱现在是死了,可被他害死的那么多官兵,总是要讨个说法,以儆效尤。
再次将张国邦等人收监,岳肃回师开封。这些天,岳肃都在研究,谋刺自己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对于叶先生的话,他是深信不疑,毕竟当时的情况,叶先生没有理由欺骗自己。
回到开封巡抚衙门,岳肃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见童胄,让他将这段时曰邹家的动向,说上一说。毕竟遇刺之前,邹家有四车人出城,动向不明,四辆马车上能坐的人数,倒是和叶先生所说的刺客人数差不多。
结果,童胄的回答,更是曾加了岳肃对邹家的怀疑。走的时候是四辆车,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两辆。
刺杀朝廷巡抚,那是要灭族的。自己是邹佳仁的门生,平曰里也没有什么过节,怎么看,邹佳仁也万没有理由派人行刺自己。单凭这一点就怀疑对方,实在有些不妥。
不过,刺客明摆着不像是刺杀自己,而是要刺杀告状之人。告状之人,难道说,和邹家会有什么关联?
岳肃不敢肯定,但可以去证实。告状人艹着的是河南口音,如果真的是和邹佳仁有什么关系,完全可以在开封城内求证,看有没有人认识他。
温亭松的尸体已经腐烂,被岳肃秘密下葬,图像一直留着,在偃师县附近打听了好久,也没有人认识。于是,岳肃安排李忠、孔刃等人,继续拿着图像,在开封城内暗中走访。
第二天一早,李忠等人分头出外闲逛,李忠和孔刃跑到一家刚开门的骨头馆,点了两壶酒,一盆骨头,因为是第一单生意,掌柜格外殷勤。
二人吃了两杯,啃了块骨头,就被掌柜喊了过来。李忠抹了抹手,从怀里掏出画像,指着上面的人,说道:“掌柜的,您认不认识上边这人呀?”
谁料,掌柜只看了一眼,就说道:“认识,这不是温亭松温公子吗?你们要找他?”说完,用诧异的目光看向二人。
一听说掌柜的认识,李忠与孔刃对望一眼,随后由孔刃说道:“我们是在洛阳开古玩店,他卖了幅字画到我们古玩店,我们掌柜一时走了眼,把赝品当作真品收下。本来么,按照行里的规矩,收了也就收了,自认倒霉就是,谁曾想,这幅画又被人当真品买去。买画的这人,竟然是国丈老爷,开始没有发现,结果几天后,被高手认出,找上门来。别人的可以不退,但国丈爷有权有势,谁敢不给退。我们掌柜便要原数奉还,可国丈家硬是不干,非要掌柜按三倍赔偿,否则就要告上衙门。这等事,要是一上衙门,咱们这等小店,也不是要倒霉,掌柜只能咬着牙赔了三倍的银子。这笔钱一掏出去,店里是一文钱也不剩了,好在记得卖画的这位爷是开封口音,为了周转,我们掌柜的才让我们跑到开封,寻找于他,希望他能按照当初的半价,把画收回去,我们小店也好维持。”
“原来是这么回事。”掌柜的笑了起来,说道:“温公子那可是我们开封城内有名的才子,当初和张瑾、刘芝几位爷,并称开封七公子,书画上也是极有造诣,你们被他临摹的画骗了,也是情有可原啊。”
孔刃刚刚本是信口胡扯,岳肃曾嘱咐过他们,告状之人是个书生,让他们不要穿帮,他这才顺口一说。不想,竟然歪打正着。
当下,孔刃又连忙问道:“不知温公子的家,现在何处?”
听了这话,掌柜苦笑一声,摇头叹道:“没了,都没了,全都死光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