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现在都二更天了。
两个人等了一会,见里面始终没有动静,寒莲低声说道:“姐姐,我先上墙瞧瞧。”
紫梅点点头,说道:“切记小心。”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寒莲微微一笑,向旁走了两步,伸手搭上墙头,微一用力,将身子提了起来,半个身子,探过墙去。
打眼往里一瞧,院子里黑漆漆的,只能借着月色,依稀看到里面的景象。小院很简单,除了打扫的干干净净外,其他什么也没有。里面有两栋房舍,中间的是住房,左边还有一间厢房,还真是小民百姓家的宅院。
就这小地方,量也藏不了多少人马。寒莲打量完毕,下来招呼紫梅,两个人走到一边,寒莲这才说道:“姐姐,院子里没有灯火,想来是都睡了。里面只两间房,人也不能多了,想来是岳剃头自以为地方隐秘,又担心人马走漏风声,才多派人手。咱们现在直接进去除掉温亭松也非难事,只是师父嘱咐,不能直接取他姓命,要将耗子药参入他喝的药中。就这两间房,找煎药的厨房倒是容易,不过房里都有人,就怕弄出声响,被人发现。”
紫梅点点头,说道:“要不这样,咱俩一人去一间,只要看到煎药的地方,就将药投入药罐。反正他重伤在身,少来点便能要他的命。”
“好,就按姐姐你说的办。”
二人商定好计划,一起翻过墙去,寒莲去正房,紫梅去厢房,到了房前,先用手沾吐沫点破窗棂纸,向内观瞧。厢房不大,里面有四个汉子躺在炕上,想来定是护卫之人。
正房中间是堂屋,左边是卧房,里面有两张床,床榻上都有帘帐,看不出里面躺的都是谁。不过略一分析,也能猜个大概,一个是医官,一个便是‘温亭松’。右边是厨房,透过窗棂纸,可以隐约看到药罐、厨具摆放的位置。
找到厨房所在,寒莲向紫梅做了个手势,示意由自己悄悄进去。紫梅点点头,只见寒莲轻轻去拉窗户,将窗户慢慢拉开,一个起落,便跳了进去。
然而,她人刚一进去,便听“啊”地一声惨叫。
这声音着实不小,两间房里的人全都听的清楚。随即,几乎所有人都醒了过来,异口同声地大喊道:“什么人?”
说话间,厢房里面的四名汉子,就冲了出来。
紫梅正从厢房朝正房走去,一听到寒莲的惨叫,吓了一跳,但她没有逃跑,而是直接朝正房跑去。来到窗边,探头朝里一瞧,见寒莲正蹲在地上,双手放在右脚的位置,仿佛是在用力扳什么东西。
很快,紫梅就看清寒莲是在扳什么,原来是寒莲的右脚,被老鼠夹夹住。本来是打算给人下老鼠药,结果自己成了老鼠,被老鼠夹夹住,真是报应不爽。
四名汉子,现在已从厢房去来,看到正房外的紫梅,四人一起冲紫梅冲去。正房那间屋里,也传来脚步声,应是有人朝这边跑来。不过紫梅实在不忍舍弃寒莲,翻身跳了进去,俯身帮助寒莲扯开鼠夹,当二人站起身再想向外逃走时,四名汉子已经站到窗外,厨房的门,也被推开。只是站在门口的人,不是她俩想象的那样,只有一个医官、一个病人,而是四名手持兵刃的大汉。
“她们一个已经受伤,不要取她们姓命,留下活口。”一名汉子喊了一声,抢进厨房抡刀向紫梅砍去。
紫梅匆忙间,从腰间拔出短刀,挡了一下,顺势拉起寒莲跳出窗去。
这八名汉子可都不是弱手,尤其是窗外的四位,分别是孔刃、曹瑜、严柏、华松,屋里那四位,刚刚劈刀看向紫梅的是李忠,其他三个是普通的镖师。就凭着八人,别说寒莲已经受伤,就算完好无损,也万难逃的出去。
三名镖师快步出门,孔刃、曹瑜、严柏、华松是抡刀就上,李忠赶到窗边,抬刀从内砍向紫梅的肩旁。
就这一下子,二女就万难抵挡,而紫梅却重重地将寒莲推到一边,使她躲过这一劫,自己举到招架,只勉强架住李忠从后砍来的那一刀,胸前则连挨两刀。
好在这几人手上有数,只求将人制服,不求取她姓命,紫梅这才没有立时毙命。
寒莲见紫梅受伤,也红了眼,拔出短刀,忍着脚痛,向前扑去。孔刃见她不逃,反而主动送上来,是心中大喜,舞刀直接迎上。
“叮铛”两个回合,就一脚将寒莲踹倒在地。紫梅那边,也被曹瑜、严柏用刀架住。
可就在这一刻,一个黑影如大鹏鸟一般,从墙外跳入。那人脚刚一占地,身子跟着向前一窜,手中长剑,直奔孔刃刺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