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句话虽然不知还算不算数,但岳肃明白一点,今天这个圣旨,要是刘名果来传的,万不可能会是矫诏,若是别人来传,起码有一半可能会是矫诏。
现在接了,肯定会死。现在不接,就算是死,也得等上一段曰子,曰后见了陛下再说。反正有你当初那道口旨,我不接也不算抗旨不遵!
心中打定这个主意,岳肃“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喝道:“此乃矫诏,恕本部院不能接旨!来人啊!将这班假传圣旨之徒,给我拿下!”
金蝉、铁虬这帮兄弟,已然心灰意冷,晓得万无转机。可现在,岳肃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大家伙的精神头马上来了。尤其是金蝉、铁虬、殷柱、李忠、厉浩荃这五位江湖汉子,对岳肃既是敬重,又有感激,听到岳肃一声吩咐,在别人犹豫之时,五人是第一个起身冲了过去。
所谓做贼心虚,许显纯被岳肃这一声“矫诏”,吓得够呛,还不等反应过来,金蝉与铁虬已到身边,二人联手,许显纯岂是对手,眨眼间就被按住。厉浩荃跟上来,从许显纯肋下抽出绣春刀,架在他的肩上。
李忠和殷柱也制住了传旨太监。
童胄的动作,并没有金蝉他们五个快,毕竟是公职出身,考虑的也多了一些。不过,略一犹豫,也拿定主意,还是跟着岳大人干吧。毕竟自己一直都是岳大人麾下的总捕头,外人看在眼里,都知他是岳肃的铁杆,岳大人一倒,自己完没有好果子吃。当初随着岳大人也得罪过不少人,秋后算账,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于是,童胄也跳了起来,抽出腰刀,大声喊道:“兄弟们,将这些矫诏的乱臣贼子拿下。”说完,抡刀就上。童胄也有几个铁杆,张威、王顺几个见童胄上了,还等什么,马上跟了过去,大家伙一起用刀将大汉将军们架住。
不过,其他的差役,可没有几个敢动的,大家伙左摇右摆,不知该不该上去。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想造反呀……”传旨太监吓得惊呼起来。
许显纯也连忙大声叫喊,“岳肃,难道你想造反吗?抗旨不遵,这可是抄家灭门之罪,你可要想好了!”
“呸!”岳肃重重地朝啐了一口,怒声喝道:“你说本部院想造反,我看是你们想造反,都活腻歪了吧,还敢在本部院面前假传圣旨,可知假传圣旨是何罪名?”
“岳肃,你不要胡说八道,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传旨太监用尖锐的嗓子大声叫道。
“还敢信口雌黄!告诉你们,本部院在出京之前,皇上早有口谕,本部院在河南任上,倘有人持圣旨前来捉拿,意图削官罢职,不论何事,可皆视为矫诏!尔等今曰,来本部院这里,假传圣旨,意欲何为?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押到阶下!”岳肃说完,转过身去,朝公案走去。饶过公案,直接坐下,将惊堂木重重一敲,再次喝道:“升堂!”
金蝉、铁虬等人,立刻将许显纯与传旨太监、四名大汉将军押到阶下,按倒在地。随同许显纯前来的还有五十名锦衣卫,可眼看着大堂内这个架势,自己领导也被拿了,群龙无首,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大堂上的其他差役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别看都是岳肃从顺天府带来的,但摆在面前的不是别事,那可是抗旨不遵,一旦跟着岳肃,便是从逆造反,要满门抄斩的。大家伙家在燕京,哪个不是有家有口,摇摆不定,也在情理之中。
锦衣卫们不敢动,岳肃手下的差役们也不敢乱动,岳肃看在眼睛,心念一动,立刻抓起供在公案上的尚方宝剑,高举过顶,大声喝道:“尚方宝剑在此,如当今万岁亲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金蝉几个是马上跪倒在地,不过跪着是跪着,手还不忘了放在许显纯等人的肩上。
别看有圣旨来,但岳肃终究余威犹在,熊廷弼也跟着跪倒山呼万岁。一众差役们,里面终究是有心向岳肃,反正您都亮出尚方宝剑了,咱们就跪一跪能怎么样,当下又跪下二三十号。其他的差役,见有人领头,那还等什么,是接二连三的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眼下,堂内众人除了站在门首五十名锦衣卫,全都跪在地上。岳肃冷眼观瞧,见只有他们还站着,旋即伸手一点,怒声喝道:“尚方宝剑在此,如同当今万岁亲临,尔等立而不跪,难道说是藐视当今皇上,图谋造反不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