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琛见岳肃不说话,反而笑道:“姐夫,其实朝廷想要赚钱,办法有的是,能将三十税一都收齐,就算是老大的本事。一年起码能多征上千万两。”
“你说的很对,能把这些税收齐,就算不错。在你看来,有什么法子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为朝廷多积累些银子呢?”岳肃再次问道。
对于朝廷的税收制度,岳肃当过知县和知府,当然也知道其中情况。商税三十税一,可谓中国历史上最低的了,朱洪武钦定‘凡商税,三十而取一,过者以违令论’。所以,明朝一直保持这个制度。但说税率虽低,如三十分之一,但曰征月累,亦非小数。然,皇家为了不与民争利,后期渐渐有了死的定额,盐税二百五十万两,茶税十余万两、市舶税四万两、通过税六十万两、营业税二十万两,总额不过三百四十万两。当地方官的时候,上级也摊派下定额,一年十二个月,只需三个月就能完成,这一比较,就成了一百二十税一。
“从田税上下手,现在不和时宜,商税收齐,和田税只能任选其一。等到商税这事完成,才能推行,但最多也就是拿起张居正当年制定的一条鞭法。姐夫您想,当时张居正权倾天下,尚不敢对士人收税,姐夫您要是敢这么做,会有什么结果,真就不好说了。况且,士子们也不是各个富裕,有一些家中也不过几亩薄田,自己用功课读,把田包给佃户。你要是一律征税,让这些五谷不分的,可怎么过活。就算是征,也得找一些为富不仁的大户不是。姐夫您时常杀贪官,惩恶霸,要想国库充盈,一年杀他二三十个,银子不就来了。区区一个怀庆府,姐夫随便走一圈,就抄出百万两银子,朝廷这么多州城府县,一年办他两三个,抄来的金银财帛充公,家里的田地改为农庄,招募百姓耕种,不比什么都强。”
李元琛说的轻描淡写,但岳肃听的倒是连连点头。
“到各地监视官员的活,东厂虽然干了,但从来没把官员贪赃枉法的事,奏于皇上知道。就好像怀庆府和开封府的事,发生什么,东厂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并没有报知皇上,这便是无能。姐夫以此为借口,请皇上开设西厂,监视天下官员,看谁贪得多,地方上的土豪恶霸多,就办了谁,这不是很好么。一得了民心,二令朝廷富庶,三巩固了自己的势力,何乐而不为。再者,朝廷也可将采矿权全部收回,自己开矿,有了矿,不就有了银子。”李元琛侃侃而谈,在他眼中,想要赚钱,似乎再容易不过。
岳肃深以为然,现在朝廷缺的就是银子,只要一年能再进帐个一千万两,似乎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到。而眼下办的那十来个官员,家产凑到一起,正好能达到这个数,都赶上现在大明一年的税收了。
李元琛看得出,岳肃从心里接受了自己的建议,他站起身来,说道:“姐夫您还有公务在身,小弟这就不耽误了,就此告辞。姐夫不必相送。”说完,迈步朝门口走去。
“元琛走好,我这就不远送了。”岳肃站起身来,等到李元琛出门,将房门带上,这才走到茶几之前,拿过香囊。
解开香囊,里面装着一个纸条,岳肃看过上面的字,不仅笑了起来,“果然厉害,这等主意,他竟然都能想得出。”
******************************************************岳肃离开尚书府邸,并没有返回刑部,而是直接回到顺天府。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回后衙,独个去了沐天娇的院子。
先前的后宅,几个女人都是住在一个院子,自从大婚之后,一切都改了,只有杜十娘还和阮傲月一个院子,李琼盈和沐天娇各自住在别的院子。
来到沐天娇的卧房,在白曰里看到丈夫,沐天娇很是纳闷,也很是惊喜。谁料,岳肃进房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给我准备水,现在沐浴。”
除了要洗澡之外,岳肃的要求还很高,让准备两桶水,一桶热水,一桶凉水,还不准让外人知道。
嫁夫从夫,沐天娇虽说不知丈夫的意思,但并没有多问,只是按吩咐行事。叫亲信的人准备好水,方正是两口子,在一个屋里洗个鸳鸯浴,也属正常。
可谁有能想到,岳肃这哪里是洗澡,简直是把自己往死里折腾,一会浸冷水,一会浸热水。沐天娇看到岳肃这么整,可有些急了,问道:“夫君……您这是要做什么……会生病的……”
岳肃看着沐天娇关切的模样,笑道:“我就是要让自己生病,这件事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哪怕是跟傲月她们,也不能说。要是有人问我是怎么病的,你推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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