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欢朝他笑了笑,“那王大人慢慢逛着,我得回王府去了。”
“王妃走好。”
王瑀看着付清欢袅娜的背影,愣是挪不开视线。
“公子,白日里看隐王妃,真是比晚上还要美上三分。”身旁的小厮讨好道。
“你个胆大的奴才,还敢提那晚的事儿,大爷我差点没被父亲打断腿,”王瑀抄手拍了小厮的头,随即又朝着付清欢方向看看,“你个狗奴才懂什么劲,女人还是到了晚上最好看。”
“还是公子有眼力。”小厮笑嘻嘻道。
明月跟着付清欢往前走,却还能感觉到王瑀那恶心人的视线。
“王妃,那王瑀对你居心不良。”
“是啊,那晚宫宴,他还敢趁着酒劲拦我的路呢,这会儿倒知道装个人样出来了。”付清欢冷冷一笑。
付清欢转身进了一家酒楼,推开雅间的门,只见颜玉卿正对着一桌子菜肴自斟自饮。
“你找我何事?”付清欢示意明月关上门。
“一上来就谈正事多煞风景,”颜玉卿给付清欢也倒了杯酒,“先尝尝这酒楼的佳酿。”
付清欢拿起杯子,把酒往嘴里一倒,“现在可以说了。”
“真是不懂风月的女人。”颜玉卿撇了撇嘴,随后拿出了一张纸片和一本册子。
册子上印着“西宁王氏”四个字。
但付清欢选择先看那张纸片——
承奚郡,毓秀山庄。
付清欢盯着“承奚郡”三个字看了半天,方才缓缓开口。
“只能查到这个份上?”
“你可知道查到这份上需要费多少心思?”颜玉卿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封隐在隐瞒这事上没少下工夫。”
付清欢这回没挖苦他。
“那里面住着什么人?”
“一个女人,至于什么模样什么来历,就查不到了。”
女人……付清欢想到一个可能,但又很快否定。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她没理由在一开始就把女儿劝劝交托给封隐,却不留下一点音讯。
“封隐不像会金屋藏娇的人。”颜玉卿笑着打趣。
付清欢嘴角一抽,换了个话题。
“那个藏宝图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老皇帝不派人去寻宝。”
“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有什么苦衷,”颜玉卿说道,“毕竟那个东西跟颜妃有关。她刚生下封隐就过世了,那张图纸就是她临终前交给先帝的,颜妃的身世来历一直都是谜,所以这张图纸也格外令人关注。”
“那你们怎么知道那是副藏宝图?”付清欢并没有告诉颜玉卿颜妃的身世。
“那样身份的人,临终之际才拿出来的东西,必然让人好奇。”
“既然你这么肯定钥匙在封隐手里,那我如果帮了你就等于跟封隐作对,事成之后你们可要替我保密。”
“这事你可以放一万个心,这件事要是可以办成,以后不管你需要什么,玄机阁都将鼎力相助。”
“我暂时没什么需要,只不过有朝一日王家倒台,不论封隐要做什么,你都要把王琰留给我亲自处置。”
“玄机阁不干政。”
“我没让你干政,”付清欢白了他一眼,“收拾王家是我的事情。”
“好大的口气,”颜玉卿又勾了勾红艳艳的嘴唇,“你放心,王琰那头,就算你不管,我也会处置。”
付清欢这才想起了赏荷宴的那晚,心下一凛。
“找些可靠的人,替我暗中护卫泰安钱庄。”
“这事你大可找封隐来做。”
“我不能让人知道是隐王府插手这件事。”付清欢站起身,转身离开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