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生也仍将如此。”
“既然世子已经开口了,那就试试看吧。”贤王看了看付清欢的脸色,已经白到近乎透明,“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付清欢张了张嘴,却连话都说不出,只是痴痴地望着封凉落泪。
南宫怡宁背过身,看着远处的天际,泪水模糊了双眼,“怡人,我对不住你,我保不住清欢,也成全不了昀儿。”
贤王命人取来一只盛着清水的碗,让封凉划破手指滴入血液,随后将碗递给了封隐。
封隐小心翼翼地在付清欢手指上花开一道口子,避开她的目光,看着殷红的血液滴落在碗中,喃喃道,“你若是心有不平,就怨我,只要能把你留下来,我任你恨任你怨,在我心中天下苍生都不及你,就算你这辈子都会责怪我,我也要这么做。”
付清欢闭上了眼。
她哪里舍得恨他,她只是埋怨自己连累了封凉。
二人的血在清水中逐渐融合在一起,随后水中的血色逐渐变浅,逐渐蒸腾出白色的雾气来,那团雾气汇聚在一起漂浮到付清欢的身旁,一点一点被她吸入体内。
付清欢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这是正常的反应,因为真圣女是上天赐予的命格,强行剥离必定会受到痛楚,不过只要一阵就好了。”贤王安慰了一下封隐,随后看向另一边的封凉。
封凉已经转身上马,准备离去。
“世子且慢,”贤王出声喊道,“照理说你应该也会感觉到蚀骨之痛,现在骑马……”
“我没事。”封凉淡淡地说完后策马扬鞭而去,脸色却白的瘆人。
积雪渐融,天空放出了久违的晴光。
付清欢醒来时发现自己回到了千兰的宫室内,封隐不在身边,桌上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甫一起身,一名宫女就从外走了进来,服侍她喝了茶。
“隐王呢?”
“回王妃,隐王正在陛下那边商议事情。”
“我回来多久了?”
“回王妃,您是昨天晚上被送回到这里的。”
付清欢沉吟片刻,从巫城到王宫少说也要十数日,也就是说她整整半个月都是昏迷的。
下床穿鞋,走出房门,她惊喜地发现院子里的几株秋菊开了,金色的花在墨绿的院内显得格外鲜明,充满了生命的朝气。
她在院子里休息了一整个下午,直到用晚餐都没有见封隐归来,便有些疑惑地让人去问,得到的回答都是封隐有事在忙。
“他在千兰能有什么事情忙。”付清欢自言自语道。
结果一直到她准备就寝,封隐都没有回来。付清欢想着不去打搅他,就径自入睡了,心里想着封凉现在不知人在何处,她便觉得难以入睡,她欠了他一生,他却似乎不再愿意见她。
封凉是她弟弟。
付清欢紧闭的眼皮颤了颤。
就算他还愿意见她,她也无法心安理得地正式他的眼神。
政党付清欢辗转难眠时,门外忽然想起了轻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