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法器?”
张宗昌气愤地说道:“在整个三清宫,除了清风道长,还有谁能干出这么没屁眼的事情?”
萧琼又问:“您和清风道长相识吗?”
张宗昌回道:“这人以前是天一道长的得意门生,也可以说是关门弟子,天一道长把自己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和天一道长也有好几年没联系。真没想到他已作古,爱犬竟然流落荒野。”
萧琼诚恳地说道:“既然这样,我以后还是叫‘小黑’为‘灵灵’吧。它确实不是一般的宠物,很通灵性。这些日子,经过精心饲养,它已经恢复了身体健康。张先生,既然你和天一道长是多年的好朋友,我愿意以灵灵相送,让它陪伴着您度过晚年。”
“使不得,使不得!”张宗昌连忙拒绝道:“既然灵灵和你有缘,证明它有还没有完成的使命。让它跟着你,说不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我已年老,一心只想过过退隐生活。如果你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倒是愿意尽绵薄之力。”
“张老先生客气了。您的奇门遁甲神术,后辈自叹不如啊。”
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已小半天。张宗昌老人提议去三楼天台上喝茶。萧琼随老人来到天台,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天台四周种满月季、月桂、紫罗兰、郁金香等植物,香气四溢。一个大型木雕茶具摆放在天台正中,顶上是透明的钢化玻璃。真是自然与人工的完美结合。
老人熟练地冲洗着茶具,拿出一小块珍藏多年的熟潽,用山泉水冲泡。萧琼轻抿一口,顿觉神清气爽,五脏六腑有一种通透的感觉。
经过一番接触,萧琼已对张宗昌有所了解,便直接表达自己的看法,说道:
“张老先生,我怀疑是清风道长偷走了那两件法器。”
“哦?有证据吗?”
“没有。凭感觉。那天法器被偷,我和灵灵以及其他几个朋友在二楼餐厅吃饭。灵灵发疯似的狂叫。我怀疑灵灵觉察到什么了。如果是清风道长,灵灵一定认识他。”
“有道理。这个清风道长,左脸颊有颗黑痣,痣上还长有两根长长的毛。凭我的相术分析,这是一个心术不正的家伙,不知什么原因,他竟然深得天一道长的赏识,成为他的关门弟子。如果是他,那么他一定认识灵灵。”
萧琼想把在清风阁的发现告诉张宗昌,但还是忍住了。多说起祸,少说为妙。这是做人的基本法则。张宗昌是天一道长的朋友,竟然不知道天一道长是否还在人间。萧琼建议占一卦,以卜吉凶,证实一下天一道长的情况。张宗昌运用《梅花易数》的时间起卦法,轻轻捻动手指,在掌指间一阵转动,不由脸上大变:“兄弟爻变官鬼爻。天一道长已不在人世矣!”
悲哀顿生,气氛骤变。至于天一道长的死因,卦中没有隐含信息。易经具有预测功能,但也不能包罗万象。萧琼和张宗昌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萧琼也不能肯定是清风道长害死了天一道长。
但面对这个局面,张宗昌还是不禁扼腕叹息:“那部《正一经》是道家传家之宝,市面上已失传多年。如果一旦落入歹人手上,后果不堪设想。”
萧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张老先生不用担心,在这儿呢。”
张宗昌惊愕地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你说什么?在你脑袋里?”
看样子,萧琼不像是说假话。这年轻人很正统,绝不是虚妄飘渺之人。萧琼只是翻了一遍,整本书就清晰地刻在他脑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比藏在哪里都安全。
张宗昌的认识明显要比他更深一层,老人沉默了一会,建议道:“既然你已经背下来了,就赶快把它纪录下来,整理成电子版。文化需要传承,仅仅存在于你一个人的脑袋里,也不是一件保险的事情。”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话再明白不过。萧琼听懂了,表示一定挤时间出来,完成一桩心愿。但这个盗贼确实可恶!
一时性起,天人感应,这种时候预测是最准确的。萧琼想知道是不是清风道长偷了法器?凝神聚气分析几秒,不由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