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认定他有罪。
毕竟这王凛确实没什么好评,说他做了这么多,大家信,但韦载,大家还是不能完全相信。
紧接着赵包又传了人证,物证。
人证有很多,王凛的事王凛的家人都知道,他们也知道就算他们不出面,赵包手中的物证也足够定王凛的罪了,所以他们只是想要争取一个不株的下场。还有小村落里的还活着的男女,最重要的一个人证就是韦载书房的一个丫鬟,她曾无意中偷听到韦载和管事的对话。
至于物证是当初主簿洪氏偷偷记载的粮食流向记录,司仓张同的账册,一共两本,一本是假账,一本是真帐。
还有一本账册是从王凛卧房里的密室中搜出来的,是王凛做的粮食账册,上面记的很清楚,粮食的流向以及时间,还有司户的户银流向,时间等。
不得不说王凛是个人精,他把这些都记下来了,他是为了防止他被韦载灭口而做的防范。
等这些证据拿出来之后,所有人就不得不相信去年的事是太守做的了。
他们都觉得很心痛,曾经他们那么相信韦载!
于是他们大骂韦载的人模狗样,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把他们这些百姓玩弄在鼓掌之间,他当他们的命是什么?
最愤怒的应该要属贫困的百姓,他们一直把韦载当成他们心中的太阳…。
……
苏清在后衙听着外面的喧嚣,冷哼一声,看向景子恒,“殿下,差不多了。”
穆雨辰说道,“别说,这个韦载是真会笼络人心,义兴明明是最大的县,他却肯舍弃义兴,只让哗变的士兵先占领周围的县,让义兴的人都以为是因为他的镇守义兴才得以太平,从而更加捧着他,要不是这一次苏将军的法子让他的形象动摇,可能他不会让士兵搅乱义兴吧!”
墨煦不赞同的说:“那倒未必,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有一句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义兴的人心彻底的归了韦载,而这周围几个县又都在韦载的掌握之中了,到时候他要图谋不轨的资本就增加了,他的兵力肯定会比现在更壮大。”
景子恒点点头,说到:“可不是么,幸亏有苏清,否则…”
否则景朝可能会有一场浩劫呢!
再说太守韦载心思这么深沉,又如何忍得住气,若真的让他得逞了,恐怕很不好对付,说不定他会造成和侯景之乱一样的后果…。
萧寒苏抬眸看了看几个人,若是前一世他想的可能跟他们一样,都只能想到这些,可这一世,却不会,他说:“韦载等的是,殿下登基。此前他只会一直壮大他自己,不会真的出兵。”
景武帝的身体病重,估计真的没有多久活了,一年已经算他长命了。萧寒苏知道,景武帝是在年后二月初去世的,当时风雪正大,还有的地方出现了雪崩…
景子恒一听心中咯噔一跳,他父皇的病,确实脱不了多久,到时候他继位,朝政会把持在鲁国公的手中,而他就算不承认他也是一个才十岁的孩子,如何斗得过两只老狐狸?
若没有解决这一次的事,景朝的天下,就真的要在他的手中葬送了…
一直沉默的苏清却听出了话外音:“你的意思是,韦载有后台?”
萧寒苏不置可否,这后台是谁大家心知肚明,只是谁都没有说出来。
苏清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萧寒苏,你有没有想过,这次的哗变是为什么?”
萧寒苏一时没明白苏清的意思,苏清很好心的解释说:“如果韦载真的是那等心思深沉的人,为何这个时候鼓动士兵哗变?等太子监国的时候他再鼓动哗变不是更有胜算吗?”
萧寒苏眉头几不可擦的皱了起来,已然明白苏清的意思,士兵粮饷不发是景武帝在位的事,所以一定要在景武帝年间哗变,而太子监国就说明景武帝已经快不行了,到那个时候再鼓动哗变胜率确实更大一些。
难道韦载做的这一切也是那背后之人安排的?可韦载怎么会那么傻?
突然萧寒苏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韦载的管事!他自嘲的一笑,他竟然被上一世给禁锢了思想,没有想到这么多。
“苏清,你怀疑韦载跟背后人并不是合谋,但韦载却是背后人的棋子?”
苏清耸耸肩,大家到此刻才明白他们两人的意思,一瞬间后衙里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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