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on的刮胡刀片。
我哭了一会,觉得只有穿上雪白的长袍去另一个世界才能摆脱所有的烦恼。
刀片刚在右腕上切出一个血口我的手就被抓住了。Samon粗鲁的把我从地上拖起来,向大门口扔,说,想死就死远一点,然后“砰”的关上门。
我一步也挪动不了了,坐在地上哑哑的哭,心底的悲鸣几乎要撕裂心脏。对走道里暗藏的窥望视线我已没了感觉。
忽然门又开了。像一年前我第一次哭着在他家门前出现一样,Samon伸手拽起我,把我拉回去。
门关上后他就让我坐在冰凉的地上,自己转身回房间看影碟了。
他只是不想我的丑样落入邻居眼中,丢了他的脸。
……仍旧没有一丝怜悯……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吃空掉的罐头盒,而不是毕竟相处了两年的床伴。
这个人打过我,好几次还差点杀了我。他很生我的气,无法忍受我做“对不起他的事”。
而我,我曾经为了取悦他易装、浓妆艳抹的当女人,为了钱给他下跪、为他口交,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没自尊、贱到无可救药。
但是有谁是生来就甘愿下贱的呢?同一种类的动物因为生存环境不同而千差万别,人也是一样。
我不是想给自己找个解脱的借口,只是……像我这种“万人厌”的人,被所有人遗弃的我……该怎么走下去?
Samon总是掌握着主动权的样子,为我安排好了一切。
我安安静静的收拾了东西搬回宿舍,等待他的电话召唤。
有时是和他做,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和他所谓的朋友做。那些人,还有他都会在我服务结束后扔下或多或少的钱。在晚上看着这些钱大肆讽刺变成了Samon不变的爱好。
不管我再做什么Samon都不会怒火冲天了。……我只是个男妓而已,他犯不着为我生气。
这样的我已经没有什么 好失去的,只剩下最后一丝光明:马上就要毕业了!
这样的心态让我的生活多少有了点希望。三个月后的今天,我开始悄悄寻找归属。
我漫无目的的游荡,等待生命中下一个主人公出现,——一个不会嫌弃我的人。我会在心里留一个位置,一个专属的位置。
再等上四十年,五十年我也只有等,因为我这样的男人已经是个异类,一身的污秽,除了同类没有人会接纳我。再说了,寻觅真爱时,是没有一条捷径的呀。
我想着,脸上多少有了点笑容,加快了脚步向前方走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