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站在地铁站台上，看着地铁开走，我没想回家，退后两步，就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发呆。看着两分钟一趟的地铁来来往往很多次，拥挤的游人在我面前匆匆而过，我不知道，N在我的生命中是否也象是众多巴黎游客一样仅仅驻足片刻，或者反过来说，我只能在N的美丽人生中留下一个特别的小片段。

    不管这段旅途是长是短，我想，既然是美丽的风景，即使不能一生拥有，能共享片刻留下一生拥有的回忆，也总比追悔十年二十年要强。想到这里，我赶快穿过地铁走道，跳上了地铁A线。据我所知，这个时间可能只有在民族广场下的地铁出口处能买到鲜花了，当然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应该也有的卖吧，巴黎应该不是一个那么缺乏24小时浪漫的地方。

    十来分钟后赶到那么，我正好看到放在一辆木制大推车上的鲜花小贩正在收摊，立刻上前买了一束红玫瑰，法国小贩手上拿着要准备找给我的十欧说，要不就这十欧，你再拿两束吧，要回家便宜卖了。不用说，爱占小便宜的我就在剩下不多的几束花里又抽出两束，掉头又钻进地铁了。

    不论是大店还是小店，法国的花店对鲜花的包扎水平都实在太差太差，可选的包装纸也很小。尤其是这个小摊上，基本上就没有的选。地铁上，在几个小黑的注视下，我就蹲在地上，把三束花并成了一大束。说实话，真蛮丑的，两束红的，一束粉的，还没有什么点缀的这个星那个草，连包装也只是透明塑料皮。

    来到N家楼下，我跟着一个下班回家的大妈进了大楼下的第一道大门，跑上N家门口。把花放在楼口地上的小地垫上，再向上跑了一层半，躲在那里给N发了一条短消息，我在你家门口，请开门。

    不到半分钟，她家的门开了，我在上面从旋转楼梯的空隙处看到N出来还楞了一下，抓起花上前一步向楼梯下方看了看，没见到人，也没向上看，就进去了。很快我收到N的回信，收到，明白了。

    我从没想到过，这种复杂无奈的感情种子也能生根发芽，至于能不能开得出花，开出什么花，我心里一点也没底。

    回到家之后，一上网，收到女朋友的邮件，说刚给我寄了一个包里，有我喜欢吃的牛肉干，火锅调料，西洋参胶囊，善存片等，让我注意身体。心里一下很难过，如果她不是我女朋友而是我的家人，那该有多好呀。我承认，这是一个很卑鄙的想法。其实我也知道，要不是我们从大学那会最简单的感情积攒到现在，要不是她是我的初恋，换成别人，估计是不会再有其他男孩子会象我对她那么关心体贴的了。毕竟只注重内在的男人没有那么多，我实在没办法把并不漂亮，脾气也不好的她交给其他男人的，而且即使她不太懂得如何关心取悦男人，情商过低，那对我也绝对是专心投入，毫无二心的。况且这么多年，我也是很用心的关心她，去疼她，就象家里人那样过来了。

    没有经受住诱惑，我就这样子放任自己的感情流向了N。我以为我的脸皮很厚的，结果在和N看完电影之后的几天里，我一直没有好意思去主动找她，就象一个想偷糖吃的孩子才把手伸向大白兔就被当场活捉了，大人这时再把大白兔塞到手中是，想吃却又不好意思了。去L家，也没敢提这事，L刚刚把我视作负责任的好男人，我哪能立刻抽自己嘴巴子呢。

    天天去学校上课时，开始心不在焉了，之后小Q过来和我激情万丈时，我也没有这么魂不受舍过。上课时也在做各种各样的假设，想象着会和N发展成什么样子，由于对N的感情还停留在精神层面，多多少少算的上点波拉图吧，所以还没有进行太多的意淫。

    还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敢承担责任，或是对太想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了，那几天一直都在有点犹豫，之前买花时的豪情全都没有了。N可不象小Q和W，她们只动动下身，没有动心，可这个N就不同了，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的都是温情和真诚。

    N把我搞得心神不宁的那几天里，L家的那栋楼检修冷热水线路，停水一天，但是到了晚上，不知为什么出来的水都比较浑浊，没办法烧饭洗澡。L在晚上7点多钟时打电话说要到我家来吃饭洗澡，我说来吧，但要自带晚饭，我冰箱里也没有什么东西了。说起来也怪，要是之前有那个MM来我家洗澡，我一定会好好解解眼谗的，可是偏偏L来我家简单烧了点菜，到10点多钟她去洗澡时，我一直就坐在里间的电脑前发呆，屁股都没有抬过，听见卫生间里的水声，也没激起我的性欲。

    L洗过澡就坐在床边和我乱聊天，也觉得我今天的兴致不太高，就问我是不是想女朋友了，我说确实是想女人了，但不是想我女朋友。她很三八的问我怎么样的想女人？我说我肯定不会和我女朋友搞出分手什么事的，可是我一个人在法国一年多了，也不知道还要呆多久，要是在这里临时找一个女朋友行不行呀？你也可以理解吧，男人嘛，总是需要女人的。

    L说，那你就是想找个性伴侣喽？我说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呀？非要有性呀？L说要是没有性，你找我不就行了嘛？我也可以照顾你的，对不对？我顿时语塞，她说的也对呀。

    她以为我也就一时想不开，就安慰我说，我说哥呀，其实男人就那么点出息，你真要是在这找个女朋友，我也没办法，毕竟我没办法替代，不过家庭第一呀。你可不要搞的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哟。你看，我们俩在一起也不挺好的嘛，干吗想那么多歪门斜道呢。她边说边站起身收拾洗漱用品，我说你回家呀？她说当然，你又不留我过夜。我说我送你回去吧。她很高兴的说好呀好呀。我就站起来，一边去换鞋，一边问她，那你明天早上怎么洗刷喝水呢？不会不刷牙带着臭嘴去学校吧？

    对呀！L把包往地上一扔说，你想留我过夜也不用这么拐弯。我有一点点后悔了，留她过夜有什么好呢？但还是想有个人陪陪，就说，那太好了，总算有人陪吃陪喝陪睡了。L故作生气状，好呀！你当我是三陪呀！？

    她在我的衣橱里一阵乱翻，找出一条运动裤和白T恤进卫生间换上。裤子很大，让L显得很可爱的样子，而T恤里已经是没有内衣的了，她才脱掉的。我很好多件白T恤，是在体育用品商店迪卡特龙买的，只要两欧一件，我是拿来夏天单穿，冬天当内衣，便宜又使用。全棉的价格不贵，也不厚，所以L一出卫生间，我就看到她胸前两个激突的点点。虽然之前我已经摸过舔过了，但这会两个人面对面，我还是没好意思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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