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严加实问:“严兄,这是怎么回事?这几个兄弟是谁?”
严加实简单介绍了情况,何原不住摇头,“简直是九死一生,象演一出劫法场的大戏。太妙了,应该写一篇文章,以作纪念。”
小李对胡栓说:“行了,我也算终于出了樊笼,不再做那些肮脏事了。”胡栓却问他:“你逃离这里,那姓于的会不会追究你?如有后患,应早做准备。”
小李摇摇头,“我的上司换了好几个了,他们也不知道我的出身来历,更不知道我家在哪,怎么追究?下次注意别遇到,就行了。”
“那也须小心,”旁边的杜如淮点燃一锅烟,说:“凡事考虑万全,自有用处。日后对这个姓于的,处处留心才是。”
一行人不敢停留,急急赶路,一直走到天色大黑,赶回了河边。熊大刀见何原救了出来,喜出望外,何原向熊大刀述说被救的经过,不住赞叹,“这几个人,就象演员一样,我若不是看见押解我这个‘囚犯’的是老杜,还一点也瞧不出端倪来,当真是有勇有谋,滴水不漏。”
大家兴高采烈地说了一会话,胡栓看了一眼船舱里的众人,说:“眼下咱们这里人太多了,让人注意到,会引起怀疑,再说,咱们七个人,一条船也盛不下,明天,咱们就分开吧,我和石锁、小李就登程北上。”
严加实说:“我和老熊、老何三人,本来是要去保定的,我看不如这样,老熊腿还没好,就先在这里养伤,我和老何先去保定,等过几天你腿伤好了,再去保定找我们。小胡、小石和小李,如果回北方,也得要从保定坐火车,那咱们明天就一齐出发,前往保定。留下老杜一人在这里照顾老熊。”
众人议论了一会,遵从此议,于是在船舱中秉烛夜话,直到半夜,方才休息。
次日一早,北上诸人辞别了熊大刀与杜如淮,分两批上路,一路互相照应,同吃同宿,行了数日,到了保定,胡栓和石锁、小李又和何原严加实告别,乘火车到天津。
到了天津,胡栓首先去湖南会馆,找赵明,却被告知,赵明出门了,说是要到入秋才回来,胡栓颇为失望,只好和石锁商量先返家乡,小李说:“你们先到我家去住几天吧。”
胡栓说:“这样吧,等到入秋的时候,我们再来,到时候,咱们一齐找赵明,那时我们就住到你家里去。”
胡栓和石锁回到老家聚仙庄,胡老汉一脸惊喜,胡栓说:“生意上的事还可以,赚了些钱,还弄了些古董回来。”说罢,拿出那个木匣来。
从木匣里取出玉琮,玉如意,田黄印章,放在桌上,胡老汉是识货人,一时看得呆了,问胡栓:“这么珍贵的东西,一次生意怎么能赚得到?你不是做犯法犯禁的事了吧?”
石锁在旁边大大咧咧地说:“看您说的,我们能做那样的事吗?您放宽心吧。”
胡老汉点点头,把木匣收起来。石锁说:“胡老伯,等过了夏天,我们还去,不但挣钱,还给您挣一个儿媳妇回来。”
胡栓忙制止他说:“别扯远了,不过,秋天我们还要去,倒是真的。”
胡老汉说:“行,挣多挣少,能平安无事就行,也不要盼着每回都赚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