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是谁?可是当今的九五之尊啊!
她原先只想着,虽然这个郡主的名声好听,但毕竟她无父无母,在京城也没有家人肯为她出头的,不过就是一个弱质女流罢了,她一个偷奸耍赖,她还能够如何?
这种事情她做多了,怎么演戏都是炉火纯青的事情,要是她抵死就诬陷在安宁堂,那郡主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能拿她怎么办?
况且,还有银子可以拿了!
算盘打的啪啪响,但真正实施起来,才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芸娘心里正打着寒战,面色扭曲,正不知道怎么接口,只好结结巴巴的道:“大,大家可都看好了,她们两个极品主仆,居然要用特殊的手段来对待我,可怜我不过就是一个山村妇人,究竟做错了什么?是郡主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这世界上还有没有王法了?报官都报不了,上门来讨个公道都没有一个正义的人出来为我们母子说话,诶呦,我真的是不要活了,活在这个世间有什么意思……”
说到后面,芸娘的本色出演就出来了,讲话越来越利索,对着众人撒泼也丝毫没有负罪感。
倒是把大家看的目瞪口呆。
原以为安宁堂这回是真的像芸娘口中所说的那么黑心,还准备随时观望着,给芸娘讨个公道,可实际上呢?
这芸娘到底是哪来的妇人,她确定不是来故意讹诈安宁堂的吗?谁借给她的胆子让她这么猖狂,一会儿又是辱骂郡主的,一会儿又是觉得自己品格高尚,任人欺凌的?敢问这位大姐,就你这个样子,谁敢欺负你啊?!
这时候,安宁堂的管事突然从安宁堂中出来了。
刚刚虽然也有堂中的小厮,学徒等出来围观,也有安宁堂的主人清阳郡主亲自出来处理事情,但毕竟管事未到,具体什么情况也是丝毫不知的。
白伯与容宁对视了一眼,接着拿出一本手册子,声音洪亮的问道:“这位可是林芸?”
芸娘满脸的防备,但想着自己那天以防万一,确实是来抓了药,便挺了挺胸脯,从地上起来:“我就是林芸,怎么,你们安宁堂敢赖账?”
白伯笑笑,并没有说话,而是开始念着手册子上的记录信息:“林芸,其子高烧不退,只抓了一副安宁堂里在售的药剂,共三帖,可服用三日,日期是在昨天下午十分,孤身一人而来,手上并未抱着小孩。”
念完之后,白伯抬起头看向芸娘:“这位夫人,这上头所说的,可是你的?”
芸娘不知道上面怎么会记载的那么清楚,她特地挑人多的时候来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以为白伯在炸自己:“我说了,我是抱着小孩前来的,你们安宁堂不要空口说白话!”
白伯将手册子给了学徒,负手而立:“我们安宁堂的规矩是我们郡主亲自订的,在每一位客人前来,我们都会详细的信息记录,包括她的年龄,所抓药材,以及当时的情况,主治大夫。上头已经明确说明了,当时你并没有去找任何一个大夫,只是去买了我们安宁堂的退烧药罢了,怎么,还是我们安宁堂记录错了吗?”
退烧药是安宁堂的很大一个特色。
其实,只要单单买药的话,会比请大夫要便宜上许多,安宁堂开出了各种的药剂,上头都有写明白了剂量,适用对象,年纪,以及适用的范围,所以才会在这一段时间内,就吸引了无数的百姓的目光,毕竟,高烧风寒这些小毛病都是时常有的,大家谁都不能避免,而来安宁堂这里,却能够省上一半的价格。
白伯说完之后,大家都诧异安宁堂怎么会记录的这么详细。
特别是有开酒楼茶楼的掌柜就会知道,记载详细一点确实是会带来无穷无尽的好处,可是,就时间人力物力上来说,就要花费许多,所以饶是他们也想过这么记载,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这个安宁堂却能做到?
其实这也都是多亏了容宁,她自己在现代学过这一方面的会计账簿,深的没有那个才学,但是往浅的一方面来说,确实是能够让安宁堂的状况好上学许多,现在却是真的派上用场了。
芸娘惨白着一张脸,她不知情况明明好好的,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芸娘摆摆手,装出理直气壮的样子,实则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反正我给我儿子抓的药是你们安宁堂来的,难道你们要否认不成?”
白伯原先浑浊的眼神突然在一瞬间锐利起来:“我们给你抓的要,可是卖出千万次的,怎么都没有见有其他人上门来闹我们药开错了呢?我们刚刚给小孩观察了一些病症,他全身发红,不断颤抖,明明就是让人浸在冷水里浸泡了一整夜给闹出来的毛病!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娘这么心狠,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就连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也不顾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看芸娘的眼神微妙起来。
他们刚刚都看得真切,孩子在芸娘手中的时候,确实看起来可怕极了,可是,刚刚那个绿吟姑娘抱出来的时候,已经好上许多,不哭不闹了。
这当中的奥秘他们算是看出来了!
虎毒还不食子,这个妇人,居然心狠手辣到这副样子!
容宁一直抱着小孩,心中也觉得悲怆。
这个妇人背后肯定还会有其他人的,不然她不会这么猖狂的出口就骂她。
普通百姓更懂得等级制度的森严,要是依着她刚刚的行为,打她几十个板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可这个妇人,说她无知也是对的,说她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是对的,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出现了,一点准备都不齐全,还准备真的赖上她的安宁堂?
只是,这倒是给她提了个醒,以后筛选人一定要把好关,不然让随随便便的人进来,安宁堂的内部该会乱成什么样子,毕竟,从竞争对手,还有讨厌她的人的角度来说,安宁堂的失败就是对付她的最好手段。
刚这么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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