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儿,将那往何浩床上送人的官员革职查办,并以此告诫了朝臣,“其心不正者,逐!”
原没人拿这事儿话当回事儿,可随着再有人往何浩身边送去美人,却被叶氏再次给捅破到明卓葳的跟前,明卓葳一如前言将那参与事情的人一律严办,这下自是无人再敢不拿明卓葳的话当回事儿了。
而最让叶氏名扬京城,无人敢犯的,却是三年前何浩被人刺杀,是叶氏扛着何浩跑到了皇宫,并借宫中禁卫之手拿下了那些刺客,其后牵扯出来的人呐,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说得清楚。
一个女人胖而丑,偏偏又深懂帝心,甚至还有本事儿,且不道这两件事儿,只她游走于京中的夫人圈里,真下不能与她相交的,少之又少。
眼下叶氏又表现出了对千惜拥护,这可真是,真是让人很是无语呢。许多人都清楚,眼下大肃的江山已定,千惜这一离宫就是几年,却还能回来稳稳地坐上这皇后的位子,那千惜也不是个简单的人。但是,女人呐,女人那小心眼的,很难能接受一个昔日被她们瞧不起的人,眼下却是高高在在,她们还能老老实实地给她见礼,听她训导。如此剧烈的反差,若不是想得开的人,却是要与千惜避而不见的。
千惜也知道这些夫人对她的不喜,只她也并不在意,轻声道:“何大人有你,不是陛下不给他备饭,而是何大人要回府陪夫人用膳呢。”
“呵呵!”虽说这样的可能很少,不过女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叶氏脸皮厚地道:“娘娘别这么的说啊,若是让陛下听见了,可不是要往妾的相公头上扣上一个公私不分的罪名。”
这一回轮到千惜笑了,“公中有私,私中有公,不是吗?”
叶氏朝着千惜别有深意地一笑,“娘娘一时让我们细想于我们相公不妥的事儿,恐是不成,还是有劳娘娘多给我们些时间,我们回府细想之后再回娘娘。”
“此事甚可!”千惜只是借着这么个话起头,“不过,我此今宴客的帖子,凡在京中任职之官员,无论大小皆有持之,让我没想到是,却有大半以上的人因病而推辞了。”
千惜转变之快,一时让人有些傻了眼,听到千惜的话,都不禁抬头看了千惜,千惜也不避开他们的目光,只冷冷一笑道:“今日不曾前来参加宴席的人,往后也不用再进宫了。”
一片倒抽,显然让人想不到的是,千惜这么些日子并不曾附上流言蜚语满天飞,却在这当口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发作。千惜眉间尽是冷意,“这宫门呐,从来不是想进能进,不想进就能不进的。”
既然敢不拿她这皇后的面子当回事,那也别怪的她不拿她们当回事儿。看不起她这个皇后,觉得她的安排落了她们的面子,所以称病不来,好啊,既然今天不来的,以后也别想再来了。“且不道那流言是真是假,若是觉得我的安排有辱于尔等,尔等尽可提出,如此称病不来,哪里来的规矩,又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敢如此蔑视于人?”
皇后宴客,那不是请,那是诏,千惜客客气气地对着这些人,他们倒是瞪鼻子上脸,自以为天下无敌了。她之前没有发作,只是因为另有意图,并不意味着她不追究此事儿了。敢称病不来的人呐,大多是怀着法不责众的念头,可千惜偏就要让她们好好看清楚了,法责不责众。
“娘娘,只是些许小事儿罢了,还望娘娘莫与她们计较。”有那年长的老夫人出列说话,千惜微微一笑,冲着那老夫人道:“并非我要与她们计较,只是他们眼中无我,更无大肃,如此行径,若不加以禁止,人人争而效仿,何以治家,又何以治国?”
千惜往那严重里说,显然是打定主意要依她所言严惩。有人出言败退,多少也能看出千惜的态度了,眼下这前来参加宴席的人,多少了是心里有些成算的人,千惜的态度如此坚硬且看得通透,这一回他们进宫来啊,也不算白来了。
有千惜这一番发作,当下场面倒是有些一僵,千惜让人给上了些点心水果,不出琥珀几个所料,瞧着那新鲜的水果,可是让这群往日教养极好的夫人们都有些失态了。
“这是哪里来的果子?还是这般新鲜的。”世家中自有冰藏的法子,但这冰藏出来蔬菜果子啊,都会有发些发黄,并不见绿。可这一桌的果子啊,却是粉嫩水绿的,甚是好看。
“庄子种出了些果子,诸位且尝尝。”千惜大方得紧,每桌端上个三盆,只任人开怀着吃,叶氏眨着眼睛道:“娘娘这果子能不能让妾身带些回府,妾身想带着给相公尝尝。”
“一会儿出宫了,我让人给你带些。”千惜对自己人向来都是大方得很,叶氏张口了,哪有不给的份儿啊,倒是毛静瞅了千惜一眼,千惜意会儿,眼神交流,这意思很是明白了。
一开始还鄙视叶氏如此粗鲁的人,一听千惜给的大气儿,却没有叶氏厚脸皮地讨要,而这会儿啊话题早扯开了,千惜啊,可没有大方到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份儿。
“凤鸾台如何了?”太极殿中,明卓葳正批着奏章,看了看天色,回头问了刘福一声。刘福一直都让人时刻注意着凤鸾台的,一听明卓葳的问话,立刻回道:“娘娘正让人上果子呢。陛下,娘娘还专门让人往太极殿送了些。真是想不到啊,大冬天的,娘娘的庄子竟然还能种出这么好的果子来。”
明卓葳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翠绿的果子,瞧着确实讨喜。于这万物枯零的时候,能瞧着这一抹翠绿,总是能分外地惹人心悦。
“陛下,是不是该往凤鸾台去一趟,既是娘娘的生辰,您早让人备好的礼,也该给娘娘送去。”刘福提醒着明卓葳,明卓葳不置可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