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竟然将无辜的沾衣给喷成一个狐媚惑人的女子。他倒是一时痛快了,却不想一个清白女子最重要的名声却被他给败坏了。
还有李茂芳,皇太孙没事,他也跟着一样没事。寒栎换了一身布衣从后墙翻墙出去了一会儿。
第二日就传出了富阳侯得了一种怪病的消息。说是富阳侯浑身瘙痒,每天只能泡在水中才能止痒,四肢皮肤一露出水面,马上就奇痒无比,非得十指齐上,直到挠出血才罢。太医轮番来扶脉,都说脉象平和,无有大病,无非都开了些清火败毒的药来,只是李茂芳喝了一个月的药都不中用,非得泡在水里不可,直把满身的屁都袍皱了,过了一个月才好。这边怪病才好,就被气恼他惹祸的皇太孙给打发到了中都去了,美其名曰是祭扫先陵,李茂芳也只好垂头丧气地去陪死人作伴了。倒让想轮番炮制他的寒栎剩下的花样都没来得及使。
修理完了李茂芳,下一个就该是顾佐了,寒栎怎肯放过他。正好此次该二黑轮休,从那鸟不生蛋的新大陆回来休休假,被寒栎又抓了官差。寒栎让他去打听顾佐回来,却是找不到可以下手的机会。这顾佐为官清廉耿介,在京师仅有一处小院,只有一名老仆任洒扫庖厨之职,每餐不过一饭一蔬,不饮酒、不贪色,婢妾全无,更不涉足风月场所。不收分文进门,在内廷办公时,不是议政长独居内室,不与群臣相交。
这样的一个人,不贪财、不好色、不饮酒、不结党,几乎就是完人哪!想要找着他弱点却是有如老鼠拉龟冇订埋手啊。寒栎皱眉看着手中顾佐的资料,几乎要将下巴上的皮揪掉一层下来。
二黑揪着头发愁道:“这顾佐操履清白、性情严毅,委实无处下手。要不,咱们直接使人做掉他得了?”
寒栎冷笑道:“这世上没有完人,此人如此做作,如非圣贤,定是大奸若善。嗯,这顾佐的家眷在哪里?他独居京师,总不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他如没有父母妻儿,赤条条独身一人,我就真佩服他了。”
二**:“这倒不会,这顾佐的妻儿都在家乡未到京师来。其他的,却是未探听明白。”
寒栎道:“去,仔细查明他的亲眷,我要详细的资料,每个人的爱好、长短。他顾佐是只琉璃公鸡铁凤凰,没处下嘴去,总不成他的家人都能长成这幅模样!”
二黑恍然大悟道:“您这是想照方抓药,他顾佐这样对付刘观的,你也这么对付他?”
寒栎笑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去仔细打听了来,再作计较。”
二黑称诺去了。
沾衣平白落了顾佐这样一个“抛头露面、以色魅人”的考语,直哭得几天吃不下去饭,黎海珠也陪着淌眼抹泪的,觉得天都要塌了一般。孙张仰去找顾广益商量,能不能尽快将顾琮和沾衣的婚事办了,也好安一安沾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