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自然。
“你是挺能喝的。”从语气倒听不出什么来,她那一双眼眸所露出的情绪,自我调节的极好,几个呼吸间,已逐渐沉淀了下来,慢慢掩藏在平静之下。
又是那不自然的笑声打哈哈,足见此刻笑声的主人是有多尴尬。
梨白再怎么回想,都只记得自己在喝酒,就没有然后了。
孤男寡女躺在一张床上已经够荒唐的了,可他刚刚分明醒在了闫如玉的身上!
头痛欲裂!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去找小二给你端一碗醒酒汤。”一个翻身,从地板的不雅跌姿中,他站起身来,随手拍了拍后背的衣裳,两眼不知该往哪里放,只尴尬的望向侧面的窗户,闻着一屋子还散不尽的酒味,胃里那翻江倒海折腾的他更难受了,可现在不是关心他难受不难受的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他喝醉了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音刚落,闫如玉起身了,因梨白立场尴尬并未回头,也不知道闫如玉有没有看他,又或是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只听到她说:
“我去端吧。你收拾一下,未免夜长梦多,今夜我们就动身。”
其实他倒是想说点什么,不止如此,想说的足有一箩筐之多,可醒来的时机与场景也太不对劲了,尴尬到快被脑海中越来越荒唐的假想‘发生了什么’所淹没,唯有僵硬的保持着望窗的角度,“恩”了一声,直到听着动静是闫如玉出了屋下了楼,这才抿着唇朝自给脑袋狠狠地扣了几记手锤:“喝!喝!喝!喝的什么也不记得,怎不喝死你!?”
梨白不记得醉后的事,自然也不记得那一声低喃‘浮萍’,他不问,她也不提,两个人乘夜上路,似乎还像是从前,可两人都清楚,有些东西在心底,不一样了。
比如说,他似乎下意识的不愿意再一口一个大姐的称呼闫如玉,有些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愫掺在了里头,他或许比以前停留在她身上的关注更多了起来,也才发现,她对他的态度也有了明显的改变。
这一处改变体现在,她的毒舌再不会再用在他身上,一如她温文的语气,也不会像过去半年那样理所应当的单方面受他照顾,一如初相遇时她我行我素般的独立性,明明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却似乎又比过去任何时候还要护着他,更近了一点?矛盾得很。
两人上路的第二天,碰上了一个押镖的车队,为了一路的通行顺畅,十四带着他混在了车队里,跟着镖局的车队,一路上成功避开了好几拨来寻她二人的侠客,只是委屈了滚球瘦,当了半月见不得光的‘包袱’。
一连半个多月的赶路,车队终于舍得在城里整顿休息那么一两天。
“进城大伙都好好休息,两天后咱们再继续赶路。”镖局的总镖头亲自押镖,这一趟不仅总镖头坐镇,连他将来要继承镖局的长子、情如手足的副镖头、还有个不懂世事养在深闺的两个女儿,都一并出动了。
借口打着副镖头的旗号,说是押运一般官家的货物,而总镖头带着家眷出游,正好顺路跟镖队走一段。
其实在十四看来,这行为也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明明坐镇的就是总镖头,他两个女儿不过是迷烟外人的幌子,哪有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气息沉稳,一连赶路半个多月从不见有甚不适的?明明轿车里坐着的是两个有功夫底子的女侠客!
当然,这镖局押运什么了不得的贵重品,这般画蛇添足的费尽心思,十四不关心,她也不过是个做顺风车的路人甲乙丙,管它押着甚么东西。
镖队停整,捂得跟粽子似的闺秀马车也跟着停下,帘子被掀开,从上面走下来两位婀娜多姿的美人儿,巧笑倩兮,有说有笑的先一众粗汉之前,进了客栈,跟在后头的还有总镖头与他大儿子。
副镖头这才吆喝一声:“除了轮值的人,其余人都先进客栈洗一洗,睡一觉。要买什么东西的,三人一组,记好了。”
这个镖局的规矩,出镖的人三个人组成一组了才能暂时离开镖队,无论你是野外方便还是城中购物或是别的,但凡你想离开镖队停留的范围,就必须组队,凑够三人才能去。
十四还寻思着该拉谁来搭队,出去转一趟,先前去了客栈的两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们便走了出来,手指随意照着她的人头一点,“你”再随手点了两三人,当中竟巧合的连带了换了副新皮囊相的白小子,娇滴滴地命令道:“我与姐姐要去买几身衣裳,你们随来。”
如此巧合!
被怀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