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盛衰,代代相传。
近数十年来,江湖上出现了三个公认的武林帮派。
江湖传言道:“宁遇阎王,莫遇湖帮,宁遇无常,莫遇黑狼,宁遇骚娘,莫遇叉帮!”这就是说,湖帮、黑狼门和又帮,正是如今横行天下的三个江湖霸主之帮派。
嗯?乖乖隆个哈,还叉帮啊?
到底是叉鱼还是“叉”人啊?很值得研究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中秋之夜,在湖帮的总舵洞庭君山上,正洋溢着一派喜庆的气氛。
只因三月前,帮主郑远庭已正式对帮中数万弟子宣布,总护法卢永泰、右护法左明迁、左护法薛道行及他本人将于今夜举行集体婚礼。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集体婚礼”思想有够超前嘛!
如今光阴差算,喜庆吉辰已降临。
吉辰即到,君山上下灯火齐明,锣鼓喧天,丝竹盈耳,人声鼎沸,笑语不绝。
大堂之上,高朋满座,江湖各大门派的代表和三山五岳的好汉们全都赶来赴宴了,正可谓僧道僧尼俱全,蛇龙混杂,呜呼哀哉。
奇怪的是,喜宴上只见新郎,不见新娘。
嗯?乖乖隆个哈,怎么只见新娘不见新娘啊?
难道是新娘害羞,怕见客人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都老夫老妻啦!还羞什么羞啊?谁不知道这年头时兴先上床,后圆房,先生息,后披彩啊?
哈。王八蛋,死说笑!
但四个新郎却红光满面,谈笑风声,频频穿梭于各席之间,又是替客人敬酒,又是吩咐诗婢多添菜来。
酒过数巡,众人喝得酣畅淋漓,舌头开始不听使唤。
“哇哇!”不知是谁尖着嗓门叫道:“郑帮主、卢护法、左护法、薛护法,怎么只见你们四个新郎,不见四个新娘啊?咱们兄弟大老远的赶来,可不是对新郎感兴趣,都是想看看几位水灵灵的新娘,一眼福哩”
“是啊!”另一人接着叫道:“谁对男人感兴趣啊?谁感兴趣谁有病哩!”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有够色哩!
“哈一一”话落,众人果然哄堂大笑起来。
这倒不是对新郎不敬,而是插科打浑,平添喜气,天伤大雅。
“嘿嘿!”郑远庭竟也不生气,四顾干笑道:“不瞒诸位说,四位新娘子身子不适,不能喝酒应酬,只能待诸位酒饱饭足撤宴时露一下蒲柳之姿哩!”
“咦?”众人问吉齐啃一声,笑声立止,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回,全都望着四位新郎,心中且惊且疑。
“哇哇!”一个满脸虬须,生相粗豪的汉子忍不住道:“四位新娘身子不适,可以少喝一点嘛,我等虽是江湖中的粗人,但尚能通情达礼,不会强人所难哩!”
“哈!”右护法左明迁爽然失笑道:“老兄啊,左某说得更明白一些,你们四位嫂子不是少喝不少喝的问题,而是完全不能喝酒,她们全都大起了肚皮,怀上小孩啦!况且大庭广众之下,也丢不下那张脸哩!”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原来是怀上小小和尚和小小尼姑啦!情有可原哩!
“哈!”众人恍然大悟,笑声震天。
乖乖隆个哈,老封建,这年头先生息,后打“结婚证”也实在不算丢什么脸哩!
心情一轻松,酒就喝得更酣畅。
“卢总护法啊!”一位白发皤然的青衣老道忽然开腔道:“听说你的新婚妻子很特别,正是郑帮主的胞妹,可是如此啊?”
“哦?”总护法卢永泰年约二十四五岁,白面柳须,气度儒雅,一付书生模样,见说话人正是武当派的上一辈高人清云道长,慌忙稽首道:“原来青云道长,在下失礼啦!不过拙荆正是郑帮主的令妹,承蒙郑帮主屈嫁令妹,在下三生有幸哩!”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当上帮主的大舅子,有够威风,有够得意,打个屁都很响哩!
“嘿嘿!”郑远庭晒然一笑道:“卢总护法过谦啦!卢总护法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能够屈身本帮就是一大幸事,能够娶本帮主敝妹为妻,就更是幸上加幸啦!可喜可贺啊!”“哈!”众人精神为之一振,齐声笑道:“不错,不错,可喜可贺,祝愿郑帮主和三位护法喜结娘缘,夫妻比翼齐飞,白头到头哩!”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一群跟屁虫,什么喜结良缘啊?再过几个月,小孩都可以上街打酱油啦!
哈,王八蛋,死说笑!
酒至深夜始撤席。
四位新娘也果然露了一下面,但众人已喝得迷迷糊糊,不看面容,仅只指着新娘的大肚皮调笑一回,就回到客舍睡去。
这一关过去,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得多。
动帮四位首脑人物同时新婚大喜之事非同小可,喜宴自是隆重之极,要持续三天三夜。
只不过四位新娘总是在大家喝醉之后露面,能遮羞避丑就尽量躲着。
乖乖隆个哈,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大肚子新娘可不好现丑卖乖哩!
好在众人只顾喝酒,每天喝到云天雾里的,也不再有兴趣去趁机调笑新娘。
喝到三天。却突然发生了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先是中午时分,有消息传来说,远在京城的洛阳分舵一夜之间被挑,连同分舵舵主在内的数百名留守弟子死亡殆尽,凶手是一群神秘的蒙面杀手。
郑远庭在震惊之余,立即派总护法卢永泰率人前往洛阳追查凶手。
只因是洛阳分舵是湖帮最大的分舵之一,对湖帮实在太重要,湖帮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丢不下这张脸,纵算卢永泰是新娘棺,也得委屈他走一趟。
接下来发生的大事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在晚上的酒宴上,左护法薛道行临时告退,匆匆而去。
郑远庭代为致歉,说是薛道行之妻忽然感觉异常,有临盆早产之兆,不得不赶去照顾。
众客人此时已是个个惶恐不安,口中虽没说什么,心中却打起了小算盘,都准备在喝过今夜最后一场喜酒后,明天一早就各自散去,省得无端缠上是非,遭遇不测。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是非之地早离开,在寡妇门前转一圈,说不定就有爬墙之嫌哩!
“啊”不料盏茶时分过后,竟骤听一记惨叫声划破君山夜空,接着只听一女人狂声厉骂道:“啊,卢永泰,你这丧尽天良的奸贼,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啊,啊啊!”惨叫声不绝,令人心惊肉跳。
“不好!”郑远庭面色大变,失声道:“是薛护法妻子的喊叫声、情况危急”话未落音,人已飞身掠出门外而去。
众人呆一呆,一起腾身跃起,追奔出门。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卢永泰不是离开君山了吗?怎么又回来啦?简直是老蚌生珠,七十老娘偷人又怀上小小野尼姑啦!有够骇人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当众人跟随郑远庭赶到薛道行夫妇的卧房时,一眼看去,无不毛骨耸然,倒抽寒气。
眼前的情景惨绝人表。
几个催生婆和婢女倒在房内的血泊中。
薛道行则倒在床下,头颅不翼而飞。
薛委更惨,半趟在床沿上,全身裸露,大肚便便,双峰无力倒下,玉腿呈八字分开,最骇人的是,一颗婴儿脑袋正从阴户中钻出半边,哭声嘶哑,显然还活着。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凶手是先奸后杀,手段有够毒辣哩!
凶手是谁?
众人眼前几乎都同时显现出卢永泰的面容和身影。
但此时此刻,再议论凶手只能耽搁时间,最重要的是必须救活薛道行夫妇尚未完全出生的孩子。
在众人的帮助下,经过郑远庭、左明迁紧急调遣,叫来新的催生婆和婢女,婴儿最终顺利出生,保住一命。
众人脸上殊无喜色,回到客舍后一个个忧心忡忡,难以人睡,折腾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纷纷赶去拜见郑远庭、左明迁等人,告罪辞行。
郑远庭、左明迁无意留客,将众人送至君山脚下,调来舟船,恭候众人上船远去,方始打道回府,招集舵主、香主以上弟子,密商对策。
乖乖隆个路,喜事变丧事,有够衰尾哩!
几天后,跟随卢永泰前往洛阳分舵调查血案的弟子忽然送回消息说。卢永泰本人突然失踪,下落不明。
毫无疑问,卢永泰是畏罪潜逃。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杀人想逃,没那么便宜的事情哩!这年头泡妞都是一分钱一分货哩!
郑远庭勃然大怒,发出“君山令”号令全帮上下数万弟子擒拿秦永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只不过湖帮的人都知道,秦永泰武功绝顶,在江湖中有“枯心绝才”之称,连帮主郑远庭也要稍逊他一筹,想要擒拿他,谈何容易?
以后的事情不想可知。
卢永泰如同石沉大海,从此再无音讯。
想不到的事情有两件。
一是被人料养监护在君山上的薛道行夫妇之子数月后突然被人盗走,震惊总舵上下。
二是不幸骤临,卢永泰之妻、郑远庭之妹一直心中郁郁寡欢,在生下娇女半年后,自缢身亡。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想什么想不开啊?老公做乌龟,还可以偷野汉子嘛!
哈,王八蛋,男人在这方面就是够豪爽,老婆水灵灵,还想天天爬墙采野花哩!
再回头来看看古城洛阳。
这一天,时值深夜,一位黑衣白须老者怀抱一不足十月的婴儿自城角掠人城,穿过数道街巷,眼睛溜溜一转,看好地形,立即奔向对面一家旅店。
乖乖隆个步,贼头贼脑,鬼鬼祟祟的,是不是“人口贩子”啊?很值得研究哩!店门上的招牌写着“四方旅店”四字。
“哇哇!”当黑衣老者伸手连拍数下店门之后,门扇终于被打开,睡眼惺松的小二露出头来,嘟着嘴,揉着脸,悻悻道:“敲什么敲,吵死人啦嗯?啊!”不料话说一半,手中倏忽触及一硬物,低头一瞧,竟是一块碎银,惊得他小子失声叫出。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天下掉下个“林妹妹”有银子拣啦!
“小二!”黑衣老者送上银子,沉声道:“不要乱嚷,快去叫老板及老板娘来!”
“嘻嘻!”店小二转怒为喜,眉开眼笑道:“好,好,你老入内奉茶!”
“别顾着招呼我,快去叫人!”
“是,是,马上来!”有钱能使鬼推磨,黑衣老者被店小二引进一间上房中,刚刚将婴儿在床上放好,老板和老板娘就披着衣衫,急匆匆赶来了。
乖乖隆个呼,大财主到啦!想要元宝,就得先哄一回活宝哩!
店老板夫妇俩本来兴冲冲的,可一见房内的情景,笑容顿时僵凝,狐疑万分。
显然是店小二太心急,没有事情说明情况。
“老板娘!”黑衣老者立即掏出一锭银子,随口道:“我那儿媳妇生了个小小和尚却一命归阴,我那儿子是个狗屁,把小小和尚丢给我就不管啦!你看这小小和尚身上脏的,快去帮他洗个澡吧!”
“这?”老板娘迟疑道:“大爷,你眼生得很”
“哇哇!”黑衣老者瞪眼道:“老板娘,难不成老朽会去偷抱别人的小孩?”说着,却将那锭银子塞在店老板手中。
“老伴啊!”店老板银子在手,转望老板娘道:“快去帮小孩洗一洗吧!”
“这好,好好!”老板娘只得。乐点头,冲着屋外叫道:“小喜子,我要替这小孩洗个澡,你快点去熬点粥汁,好让他喝哩!”小喜子就是那店小二,闻言跑进房答应一声,又慌慌张张跑出去张罗起来。
乖乖隆个啥,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已不算稀奇啦!有钱能使磨推鬼才算功夫哩!
老板娘抱着婴儿去后院,两个男人在后面跟着,经过交谈,黑衣老者店始知店老板姓周,老板娘赵,夫妇俩经营旅店多年,如今儿女都已成人,另有住处
老板娘手脚麻利,备水,试水,脱下婴儿衣裤后,放人水中。
“哇”不料婴儿一人水,到底感觉不适,居然啼哭起来。
赵氏一面轻拍低哄,一面轻擦的替他为擦洗身子,半晌之后,终于止住了婴儿啼叫声黑衣老者不由松了一口气。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到底是黄脸婆子,干别的不行,哄小孩象哄宝哩!
“大爷啊!”一阵步声过后,周老板去而复回,手持一团衣物走了进来,问道:“这是小老儿孙子以前穿过的衣裳,留着没丢,如果不嫌弃的话”
“哈!”黑衣老者大喜过望,笑道:“老哥哥,太好啦!我正愁找大到这小小和尚的的衣裳哩!”
“嘻嘻,既然如此,小老儿干脆再去多准备几套,把它们包起来,免得没衣裳可换哩!”
“哇哇,这怎么好意思呢?”
“嘻嘻!”周老板嘻笑道:“没关系啦!左右小老儿跟老伴的孙子都七八岁啦!再也用不着啦!”说着,放下那套童衣,欣喜的跑去。
乖乖隆个鸡,屁股颠什么颠,拿没用的破衣裳换白花花的银子,白痴都会哩!
盏茶功夫后,小喜子又急匆匆捧着一碗粥汁而来。
“别傻啦!”赵氏见小喜子拿着汤勺就要替婴儿喂,忙阻拦道:“婴儿怎么吃热的啊?快把粥汁吹凉,这胖小子好象很饿啦!快吹呀!”小喜子如奉纶音,立即拚命吹粥。
赵氏替婴儿穿好衣裳,拿着汤勺舀上粥汁,凑近婴儿唇中,他小子居然主动喷喷直吸,十分能干。
黑衣老白不由瞧痴了。
“嘻嘻!”好半晌之后,赵氏嘎然失笑道:“睡着啦!好可爱的胖小子啊,长大以后,肯定是一位俊哥哥,不知会迷死多少痴情妞儿呢!”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也肯定是一位小色狼哩!麻烦不小哩!
“哩哩!”黑衣老者骤然一醒,干笑道:“老板娘,谢谢你啦!”
“没事啦!大爷啊,你去歇息去吧,你这孙少爷我会好好照顾哩!”
“这好吧,那就麻烦你啦!”
“小喜子,快带大爷去休息吧!”次日晌午时分,黑衣老者在后院一面用膳,一面瞧着熟睡在赵氏怀中的婴儿,心情一片愉快。
“哎哟,老天啊!”墓地,骤听前院传来一阵妇人的哭天叫地声:“我受不了啦!要死啦!快,快来救救我啊”嗯?奶奶的娘老皮,叫什么叫啊?
这声音可不象是在叫春哩!有够骇人哩!
黑衣老者和赵氏俱不由一怔。
随脱一阵急促而杂乱的步声自前院传来,显是有重大之事发生,黑衣老者忍不住霍然站起。
“哇哇!”紧跟着,就看见小喜子冲进来叫道:“老板娘,不好啦!不要啦!”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乱叫什么叫?
什么不好啦!是不是野老婆跟野汉子私奔啦?
哈,王八蛋,死说笑!
“死小子!”赵子就被骇得吓一跳,赶紧抱稳婴儿,叱道:“你乱叫什么叫啊?要是吓坏了孩子,看老娘不揍扁你小子才怪哩!”
“哇哇!”不料小喜子身后还跟着一位身似铁塔,虎头豹眼,虬须绕口的大汉,此刻竟满头大汗,风风火火道:“老板娘啊,没办法啊,我们夫妻俩住在店里,今天刚吃过中饭,我老婆就叫肚子痛,看样子是要生孩子啦!快快救她们母子俩一命吧!”叫声又急又响,好似夏季午后焦雷一般般,令人听得一阵烦燥,若非赵氏捂住婴儿双耳,早就满屋儿啼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从哪里跑来这么个黑旋风李逵啊,跑到旅店来生息,是不是“超生游击队”队员啊?
黑衣老者目中倏忽闪过一丝精光,死死盯着虬须大汉。
“咦?”他老小子耸然一惊,暗忖:“这不是湖帮洛阳分舵舵主洪钧天吗?怎么他没死,还跟老婆躲在这旅店生息来啦?这”念头闪过,忍不住上前问道:“这位壮士,尊夫人怎么会恰恰来店里生孩子呢?有什么危险吗?”
“唉!”虬须大汉果然是湖帮洛阳分舵舵主洪大钧,只见他小子哭丧着脸道:“咱夫妇俩来店生孩子也是没法的事情啊,只因嗯?唉,事情一说难尽,危险肯定有,那小孩子太大,生不出来哩!”黑衣老者料定是洛阳分舵被挑,洪天钧夫妇想躲避强敌,又一时无法回君山总舵,才住进这旅店来,遂也不再问什么,只拿眼睛去看赵氏。
“哎唷!”赵氏倒是热心人,立即抱着婴儿起身道:“麻烦事又来啦!快,赶紧去看看哩!”乖乖隆个路,这年头麻烦事情就是多,小妞儿三天两头大肚皮,很难办哩!
前院里,黑衣老者抱着婴儿与周老板及洪钧天站在房外,耳闻洪天钧老婆一阵阵惨叫,叫声越加凄厉,全都急得不得了,尤其是洪天钧,竟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来回走动着。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转什么转,发春的公猫抓母老鼠啊?这种事情男人一点忙也帮不上哩!
“吱呀!”忽地,房门一开,赵氏神色慌张走出道:“麻烦真大啦!还是去请大夫吧,那小孩太大啦!做娘的只怕不行啦!”
“无妨!”黑衣老者武功通玄,精通歧黄算命等方技,闻言沉声道:“秦某略请医术,就让秦某来试试吧!”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姓,说完,就将手中婴儿交给周老板。
“阿弥陀佛!”赵氏立即欢笑道:“谢天谢地,快请啊!”两人行人房内。
床榻上躺着洪钧天之妻,只见她双手捧腹,不住翻滚呼疼,面色苍白,大汗淋漓,看似分明已经无法边撑下去了。
“忍着点!”黑衣老者取出三粒药丸,塞人洪妻口中,吩咐她将双掌紧握,头顶的榻柱,冷静道:“你别慌,依我的话来做吧!”说完,双掌如飞的在她的遍身大穴轻拍着。
一缕缕真气迅速的穿人洪妻体内,不但使她的精神为之一振,紧绷的神经也为之一松。
“哇哇!”黑衣老者暗一咬牙,低头一瞧,只见洪妻下身内有一团乌黑的乌发,不由暗道:“好大是小孩儿!”右手食中两指一骈,一缕真气透指而出,立即将洪妻下身扩展出二分宽的“版图”洪妻疼得惨叫更剧。
“忍着点,听我的话,用力啊!”真气仍在缓缓渡着。
“用力啊!”乖乖隆个咯,肯定开苞还累哩!
“啊!”洪妻惨叫一声,咬牙用力一挣。
“哇哇!”赵氏在一旁看着,大喜过望,叫道:“太好啦!头出来啦!再用力啊!”洪妻全身一颤,再度使出全力一挣!
“太好啦!肩膀也出来啦!再加把劲啊!”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把打豆腐吃奶的劲头都拿出来啊!
“啊!”半晌之后,那妇人又是惨叫一声,用力一蹬!一位乌漆麻黑的壮小子立即脱体而出。
“哈!”赵氏大笑道:“谢天谢地,没问题啦!”立即断脐,连拍婴儿的小屁股。
黑衣老者则欲替洪妻止血!
“大爷,别急!”赵氏见状,连忙阻止道:“那些血若不排净,她以后会得不少的妇人病,还是让我来吧,你快看看这个壮小子为何不哭?”
“嗯?奶奶的!”黑衣老者接过那个又黑又壮,四肢内缩,双拳紧握,五官挤成一团的婴儿,暗道:“好小子,挺壮的哩!可不要长大又是头小色狼哩!”左掌扣住婴儿双踝,将他倒提在半空中,右掌在他的背部一阵轻揉,缕缕真气立即缓缓的透人。
“哇哇!”一阵石破天惊的啼哭声骤然响起。
“哈!”赵氏愈发笑得合不拢嘴,转向门外叫道:“谢天谢地啊,母子平安,孩子他爹,恭喜你啦!”
洪天钧闻言迫不及待地冲人房内,上前紧紧握住妻子的左手,叫道:“素莲,你你不要紧吧?刚才差点急死我啦!”
洪妻素莲含笑强声道:“钧哥,我很好!”洪天钧突然走到黑衣老者跟前,叫声“恩公”膝头一屈,铁塔般的身子就向下跪去。
黑衣老者嘿嘿一笑,慌忙闪开。
“思公在上!”洪天钧死心眼的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之后,虎目凝视着黑衣老者,宏声道:“洪天钧代表全家上下三口向你老叩头啦!”说着,又连叩三个响头。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真是有够呆,也不怕暴露“太监公公”的身份哩!“嘿嘿!”黑衣老者连忙伸手相扶道:“够啦!够啦!起来吧!”
“是!”洪天钧恭声应道,起身垂手而立,状极恭敬。
“嘻嘻!”赵氏将婴儿放在床榻上,回头眉开眼笑道:“洪夫人,老身从末见过如此壮的小子,我去替你做些吃的东西啦!”说完,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黑衣老者取出三粒药丸塞人洪天钧手中,亲切道:“天钧啊,这三粒药丸可以强身补血,正好适用,快给尊夫人服下吧!”说完,也含笑走了出去。
乖乖隆个哈,死老小子套近乎,没什么不良企图吧?
洪天钧恭恭敬敬的送他离房之后,走到榻旁服伺妻子吞下那三粒药丸之后,欣喜的道:“素莲,还好有这位恩公,否则就惨啦!”
“是呀!我差点就昏倒哩!世上还是有好人,咱夫妻俩也用不着处处遮遮掩掩哩!”
“嗯?不错,分舵被毁,咱夫妻俩无家可归,能在这旅店里遇上好人,真是幸事一桩,素莲,你刚刚生小孩,身体亏欠,不要多想,先休息一下吧!”当天夜晚,黑衣老者吩咐周老板做了几样菜及一壶酒,众人坐在洪天钧的房中,彼此互贺之意。
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大家竟然成了知心朋友,除去埋藏在心底的话外,几乎无所不谈。
洪天钧、素莲夫妇自不用说,黑衣老者也已把自己的姓名告知对方,却自称姓秦,名羽生。
对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秦羽生?这姓名会不会有假啊!
这年头招摇撞骗横行,住进旅店随手就能掏出七八张“身份证”大叠“名片”哩!
周老板叫周行仁,老伴赵氏叫赵心人,这一点根本无须隐瞒,只不过看来老夫妇俩果然是有心人,爱做善事行仁义。
“唉!”酒过三巡,秦羽生慨然而道:“天钧老弟,我那孙子母死父走,跟我相依为命,幸好有尊夫人代他母亲送回奶水喝,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哩!总不能天天喝粥啊!”“哈!”洪天钧爽声笑道:“洪老,若非有你帮忙,拙荆和犬子只怕已一命归西啦!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提吗?”
“嘿嘿,天钧老弟,想不到你外表粗鲁,心思倒挺缜密的哩!”
“哈,麦老夸奖啦!我自幼也随先母喝了一点墨水,不过,跟你们一比,那就矮了一大截啦!”
“嘿嘿!”秦羽生晒然笑道:“天钧老弟,在咱们众人之中,就数你最高啦!怎会矮一大截呢?这个嗯?是啦!天钧老弟,你是何方人氏,何以会跟弟嫂栖身客店,今后欲去何处啊?”眼光炯炯,注视着对方,察看脸上细微之变化。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明知故问,心中果然有鬼哩!
洪天钧闻言身子微微一颤,笑容倏敛,低头不语。
“钧哥啊!”正躺在床榻上哺育双婴的素莲倒是开通,连忙道:“秦老是咱们的再生父母,大好人,岂可骗他啊?”
“嗯?好吧!”洪天钧深感有理,毅然抬头道:“秦老,你可听过武林中有湖帮一说?”
“嘿嘿!”秦羽生闻言,胸口好似遭人重重一捶,面色微微发白,旋即却干笑两声,摇头道:“没听过,我真是太孤陋寡闻啦!”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身在江湖游,居然没听过湖帮,谁信啊?谁信谁白痴哩!
洪天钧竟毫不起疑,低声道:“秦老,湖帮是如今武林中的三大帮派之一,总舵在洞庭君山,我跟素莲正是来自君山,原来负责洛阳分舵事务,半年前分舵被挑,我二人死里逃生,港口君山,又奉帮主之命,秘密返回洛阳,隐居于旅店之中哩!”
“噢!”秦羽生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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