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上,一条将近黑色的灼伤痕迹深嵌其中,中间皮肤已经焦黑,周边呈深紫色,兼之捂了一天一夜,伤口磨擦破溃,有血水渗了出来。不仅如此,由于伤口长久未经处理,已成感染之势,这才引发全身高热,梦呓,说胡话。
灼伤并不可怕,最麻烦的是感染引发的并发症,倘若一直高热这样不退,引发全身器官衰竭,那就真的难办了。
顾芝容首先想到的当然是青霉素,先用青霉素之类的抗生素先消炎,防止再度感染,再对症下药,用药粉外敷创口,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是现在这样的医疗条件,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青霉素之类的抗生素,而自己身上带着的都是一些治外伤的药,对于烫伤并不适用。
顾芝容当机立断,不管怎么样,先把烧退下去再说。
“你找找看,看这屋子有酒没有?”顾芝容快速道。
“酒?”尚武莫名其妙,“要酒做什么?”
“你先别问,你尽量去找,最好能找到一些,要快。”顾芝容焦急道。
尚武不敢多问,他忙奔到屋角一个破旧的橱柜里乱翻一阵,还真的被他找出一壶酒来。他有些惊讶地看着顾芝容:“顾五小姐,你是如何知道这屋子里一定有酒的?”
“快拿过来。”顾芝容道,“这很简单,这是狩猎的猎人居住的屋子,猎人一年到头在山上打猎,而这山上的气候较之山下冷了许多,储藏几坛酒既可解渴,又可暖身。再就是壮胆。而且这酒,必须是烈酒才行。”
尚武不住点头,方才他开坛子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酒香冲了出来,呛得他都快醉了。他自认一向酒量不错,也常与那些狐朋狗友到酒肆饮酒,待闻得这坛中这酒味之后。方知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烈酒。熏也能把人给熏醉。
顾芝容把坛子凑到鼻冀下闻了一闻,赞道:“这个刚刚好。”她又让尚武把桌上摆着的两只都缺了一角的青花瓷碗拿过来,倒满整整两碗酒。然后看看四周,见树枝做成的窗子边上挂着一条发黄破烂的毛巾,也一并让尚武取过来。
她把破烂的毛巾撕成几下,长短大小刚刚顺手好用。然后放到碗里浸湿。尚武看得一头雾水:“顾五小姐,你要做什么?”
“给他降温。他全身烫得吓人,再不赶紧退热的话,小命可就保不住了。”顾芝容道。
尚武搔搔脑袋:“降温不是用毛巾沾水吗?我记得小时候我娘是这样给我退热的。”
顾芝容看了他一眼:“现在外面黑乎乎一片,你能找得到水源吗?再说了。用水降温没有酒精快。”
顾芝容站了起来,指住趴伏在地上的太子,对尚武命令道:“你过来。把他的衣衫除去。”
“什么!”尚武惊跳起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他瞠目结舌地望着顾芝容。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这位顾五姑娘为什么要他这样做。
顾芝容踢他一脚:“快点,再迟的话太子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见面前这位顾五小姐把事情说得如此严重,尚武不敢不听。毕竟躺在地上的这位可是千金之躯的太子爷,万一有什么闪失,让太子死在自己手上的话,那真是连祖坟都要被刨出来了。
本来他想,可不可以到山下的村落里寻当地的土大夫,来救治太子。可是又想到那些手持钢刀,凶神恶煞的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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