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赶到大理寺的大牢里,向自己的夫君细细盘问了一番,诸如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之类的。自己的夫君也说不出什么,只说参与了远宁侯府的一些事情。她想来想去,便想到了顾芝容身上,便马上停蹄又赶到了远宁侯府。
赵夫人满腹心事,却听得顾芝容如此一问,一怔之下,不由有些恼怒。想了想,还是忍下这口气,道:“顾五小姐就不必跟我装糊涂了吧,我那夫君不知好歹,偏偏要跟五小姐过不去,那是他自找的,罪有应得。但是,说到底,这件事情也不完全是我夫君的错,都是那个狐狸精,为了欺骗我夫君迎她母女入门,答应了贵府的条件……”
顾芝容心里一动,看起来这个原配赵夫人虽然被贬到小姑山静养,但心里却是一点都不糊涂啊,连那个继室与自己府里头的大夫人勾结的事情都知道。
而且,老太太果然是个人精,明知道远宁侯府脱不了干系,明知道动不了大夫人,干脆把人往她这里送,把这个烫手芋头扔给她,看她怎么处理。
怕是老太太也有所怀疑顺天府尹被罢免下狱之事与自己有关吧?
可是,她自己都糊涂了,难道这件事与自己有关吗?自己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左右朝廷命官?
但是,赵夫人对自己又惊又惧的目光似乎又证明了这一点。
顾芝容在心中飞速地想着,忽然就想起一个人来。是了,拥有这样直接决断一个人生命大权的人,除了皇上,便是未来的储君,当今太子了。难道说,这一次,是太子为了整治吏治而出的手?
由于路家还没有上门提亲,而皇上预定自己为太子妃的传闻又在京城内外闹得沸沸扬扬。赵夫人思来想去,便想到以前的旧事,误会是得罪了自己这个未来太子妃,所以才急不可耐地求到自己面前,希望能够饶恕她的夫君。
如此一想,所有迷惑的事情便都理清了。
顾芝容觉得又气又好笑,那个无所事事的太子,与自己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对,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在藏书阁的夜晚,他救了她,她再救了他,这算是扯平,谁也不欠谁。
不会是那个太子闲得慌,思来想去就拿她这个与他有那么一点关系的人开涮吧?他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整饴吏治本来就是他份内的事情,但他怎么就那般幼稚,那些大贪官不抓,偏偏抓这个犯了一点小错的顺天府尹呢?难怪会被人家以为太子是在循私,而直接求到了自己这个顶着个“太子妃”名号的人的面前来……
明明不是太子妃,却被人当作是太子妃,顾芝容有一种“挂羊头卖狗肉”的感觉,也罢,既然是人家求上门来,而且,她还真的有些事情要问个明白。那何不来一番试探呢?
主意一定,顾芝容敛了笑容,正色道:“赵夫人,并非我不肯帮你,而是我具体并不知道赵大人犯了什么罪。这样吧,你带我到大理寺的大牢走一遭如何?我有些事情要向赵大人问个明白。”
赵夫人怔了一下,她没有想到,顾芝容这么快就应允下来,心里寻思着,莫不是刚才自己说的话触动了面前这位顾五小姐。旋即想到:是了,这件事情远宁侯府的大房也参与其中,远宁侯府当然不希望家丑外扬,所以才应了自己的条件。她没有别的请求,只求能把自己的夫君救出来,如今见顾芝容肯出面,当下大喜,忙道:“成,我这就带顾五小姐前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