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花管带得了口供,知道了山寨的位置和防御情况,也了解到羊角寨地势险要,不便强攻。
花管带是个爱兵如子的人,可不愿自己的手下无辜送命,所以决定尽可能避免伤亡,先行着手准备智取。
捕捉土匪眼线后的第三天,花管带第一次带全营人马进了柯山。
州城离羊角寨不过三十余里,转眼就到了,远远看见了山寨的寨门,花管带命选了一块开阔地列开阵式,叫几个军卒过去叫阵。
时候不大,一阵铜锣声响,一群土匪乱哄哄从寨中出来,于对面也列开了阵式,旗门开处,现出一男二女三个寨主来。
当中一个男的,年约三十四、五岁,手擎一口九环大刀,豹头环眼,脸黑如漆,额头上长一个肉瘤,这大概就是柴琨绰号“独角虎”的原因。
左手边一个女的,年纪约在二十四、五的样子,左手一把菜刀,右手一把炒菜用的马勺,中等身材,胸挺臀翘,短瓜子脸,宽额头,高鼻梁,浓眉大眼,一看她手中的家伙事儿,就知道一定是“恶厨娘”马凤姑。
右手边那个女寨主,年纪也就是十六、七岁,手提一杆花枪。
她身材修长,面白如玉,长圆脸,尖下颌,柳叶眉,杏核眼,悬胆鼻,樱桃口,冷面含嗔,真是貌美如花,冷艳若霜。不用问了,这一个定是“赛梨花”何香姐。
花管带看得心里头有些痒,不光是对何香姐,也是对那马凤姑。
没想到,这个无论是绰号还是名字都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女人,虽然棱角鲜明,不像人们想像中的美女那样温柔可人儿,却也居然是个有十二分人才的绝色女子,无论如何也难以把她同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绰号联系起来。
不过,人不可貌相,花管带非常明白,于是自己走出阵前,高声叫道。
“对面可是柴琨么?”
“不错,正是你家寨主爷,你想必是什么花管带了?”
“正是本官!柴琨,你啸聚山林,杀人越货,罪大恶极,本官到此,还不趁早弃寨投降,求朝廷宽大为怀,饶尔等不死?”
“哈哈哈哈!花敏,莫说大话,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管带,百八十人儿,就想平了老子的山寨,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够不够。我劝你放下刀枪,给爷磕上三个响头,爷叫你作我山上的第四把金交椅,岂不逍遥自在。”
“大胆贼人,敢在本官面前胡说八道,有胆量,出阵一战,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好大口气,待本寨主来会你。”说着,一摆手中刀,便要前来,一旁何香姐抢前一步说道。
“大寨主,杀鸡焉用牛刀,待小妹会他。”说完,一抖手中枪,便迎上前来。
花管带身后吴佩佩发了话。
“老爷,让妾身去会她。”花管带向后一撤步,重回阵中,说一声。
“小心了。”吴佩佩已经挺剑而出。
两个女人互通了姓名,也不多说,各摆兵器打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