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妩,你让我解释一下可好?”裴慕辞蹲下来,去抹她的泪。
清妩扭过头,自己用手背随意揩了两下,转到一边捂住耳朵。
她才不要听那些借口。
裴慕辞托住额头,略显无奈。
清妩瞧他半晌没动静,还真一副不打算说话的模样,一时也憋着气,起身就想走。
裴慕辞侧头,骤然靠近。
清妩觉得自己的下唇被咬了一下,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有强势的气息撬开她的唇齿,压了进来。
她脑袋昏胀,稍微得到喘息时,她猛地推开眼前的人。
裴慕辞反牵住她。
清妩自知挣脱不了,便由他牵着,一路沉默。
裴慕辞也没有再开口的打算,好似只是来带她回家。
“刚刚你帐里的女子是怎么回事?”清妩扬起头,下巴抬的高高得。
“肯听我讲话啦?”裴慕辞换了一只手逮住她,又要把披风解下来给她。
清妩蹙起眉,斜眼瞄他,想告诉他自己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糊弄的。
“那不是我的营帐,而是她的营帐。”裴慕辞神色十分认真,不像随便编出来的,“她父亲是我的副将,诱敌深入后再没有出来,我此去将副将的东西带给她。”
“那你怎么让她给你上药?”清妩朝着另一边“哼”了一声。
“她本来就是随军的医师啊!你以为谁都可以随意进出军营啊?”裴慕辞在营里随意抓了几个军士,问了几句关于女子身份的事,所得的答案证实了他的话。
清妩气已经消了大半,仍然不认账,“那我怎么这般容易就进来了?”
裴慕辞深深凝了她一眼,俯下身,“因为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清妩又要捂耳朵,嘴角却情不自禁地弯起来。
“不生气了?”裴慕辞语气轻快。
“谁说不生气了?”清妩立马就要挣开他,却听见他轻轻地“嘶”了一声。
“伤得很重吗?”
“对,伤得很重,你若想走开的话,我定是抓不住你了。”
清妩故意扭开她,向前跑了几步,没听见动静,回头。
他竟一直贴在她身后,正好在她唇角落下一个轻盈的吻。
清妩脸颊骤然发烫,一溜烟地跑回了主营里。
帘内站着几个满脸肃穆的老将,她赶紧放下帘子,告诉后面追赶她的裴慕辞。
“他们只是找我商量借兵的事,你到后帐等我。”
——
清妩绕到后面看见了刚才站在裴慕辞身边的女子。
“我要去后山采一些给王爷用的药,妹妹要一起吗?”女子翻了几页医术,证明她只是来这拿裴慕辞的药历单,并没有其他的用意。
“怎么还要去采药啊?”清妩疑惑,再怎么说都不该让一个女子去漆黑的后山采药啊。
女子很有耐心的给她解释,“这里药材本就紧缺,外伤本都是将士们自己挨好的,哪有什么药治,只是王爷连夜操劳,再拖着一身伤,显得我无所用处。”
她说完语气就不耐烦起来,仿佛清妩碍着她极重要的事了,“走不走?”
清妩想着事关裴慕辞,便点点头。
两人一路无话,行进在漆黑的山路里。
裴慕辞身量高,清妩穿着他的披风,好几次踩着脚。
女子似乎看不过去了,伸出手让清妩扶着。
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她开口道:“你就是外族送给王爷的人?”
清妩不想理这种无聊的话题,可女子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不过边境小族,也配嫁给王爷做正妻?”女子面无表情地往前走,声音中却露出歹意。
不光如此,王爷还说他此生不会另娶,叫太后死了往他后苑塞人的念头,“定是你使了什么狐媚妖术,迷得王爷失了心智,只跌在你一人身上。”
这话当初太后也说过,不过听说太后为了这对双生子,在先皇那里吃尽苦头,对小儿子的新妇挑拣些也属正常。
但这女子不过是仗着裴慕辞心中对她已逝父亲的亏欠而已,清妩没把她放在眼里,但是荒山野岭的,也不能任由她胡来。
清妩踉跄着往右一歪,装作被她拉扯着扭了脚的样子,说什么不肯再走了。
“你便是用这些手段惹王爷疼惜的?”女子听见远处传来高喊的寻人声,咬牙切齿道:“王爷不过是可怜你,自然也会可怜我。”
她说完话,也随着清妩一屁股坐在泥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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