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水,“其实她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小姐,比如说小姐来一次,戏子就会受到两次毒打,那时候就是有钱人的天下,不仅谈家人会派人过来教训她一顿,就连在戏班里班主也不会放过她。”
周绘绣在这番话中听到了不一样的辛酸,若不是眼前这人年级比自己小,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那位受到伤害的戏子。
“所以说戏子是有不接受她的原因的?”
“戏子这一生都在漂泊,她不知道该把自己的心交给谁,她一面爱着小姐,一面走不敢正视自己心,她宁愿在不停的被毒打,也要和这个小姐纠缠。”云薄尝试着用最轻松的语气,将这句话说出来,可是她做不到。
所有人都在说她和谈允的故事,说的都是她的薄情。
其实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在这一场永远得不到回应的爱情之中,她受到的伤害绝对比谈允多。
周绘绣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一个版本,很多故事在流传之中,从初始已经发生了改变,她也不知道每一个版本是对的,但是这故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个悲剧。
她感叹道:“这些年拍的电视剧都是假的,不能在一起的人,注定了不能在一起,纵使她们彼此相爱也不能公之于众。”
云薄想把自己当成一个听众,“是啊,戏子爱的比任何人都卑微,她只能把小姐写给她的每一封信都折好放在柜底,时而拿出来读一读。”
她好像回到了那时,看到一个女人站在窗边,拿着一封信,月光凄凄惨惨地照在她的肩上。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个人原来是她自己。
“后来小姐走了没多久,戏子的嗓子也被毒哑了,她和小姐的过去,再也没有人能提起,她也渐渐地被人们所遗忘。”
周绘绣觉得这是她听过最悲惨的故事了,“这个故事结局究竟如何已经不重要了,但是那幅绣品也不知所踪了。”
云薄“嗯”了一声,问道:“那幅绣品一直在谈家吗?”
周绘绣:“我母亲说她将绣品归还给谈家之后,那绣品就被谈家视为了邪祟之物。”
“邪祟之物?是因为谈老爷子最后疯掉的原因吗?”
“当是如此。”周绘绣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这其中有很多未知的秘密,“原本谈家没有开始没落,有老爷子主持大局,只是后来老爷子一疯,谈家就不行了。”
这个云薄了解的最是清楚,她是看着谈家从一个大户慢慢的跌倒,“那和绣品有什么关系?”
“开始确实说不上有什么关系,这是诡异的事情出现了,之后绣品一直出现在谈家小姐的闺房里。”
听起来确实让人毛骨悚然,“那后来了,谈家人一直留着这绣品吗?”
“他们并没有继续留着这幅绣品,而是把绣品还给了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