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棉把自己关在房间,借酒消愁,回忆起了这辈子唯一做的一件亏心事,也是最后悔的事。
十七年前,他作为耀明城的守卫队长,协助玄枚把一个无辜婴儿换到了寺庙出家,真正的太子被玄枚抱走,至今下落不明。
虽然自己经手整件事不到一分钟,可这点时间,已经改变了两个婴儿的命运。
想到这,他给自己斟满酒,喝完整杯。
不知不觉,酒精上脑,董棉直愣愣看着自己双手,明明从没杀过人,这双手却沾满了鲜血,怎样也挥之不去。他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一杯接一杯落肚,藉由酒精来麻痹自己。
等到董棉酒醒后,天边已经翻出鱼肚白。
他坐了一会,当下决心,不能再错下去。
满怀愧疚的董丞相取过笔墨,奋笔疾书,把有人欲加害的事情写上,同时劝“夏辛言”逃命。
趁还早,董棉叫了仍未出发的侍卫进来:“还记得昨天我怎么跟你说的吗?”
“丞相要小的除掉住持,我都准备好了。”侍卫谨记心里,还展示出自己腰间的暗器和明晃晃的大刀。
董棉赶紧摇头:“不对,昨天我话还没讲完,是除掉住持的烦恼。”
“……”侍卫瞪大眼睛,丞相明明不是这样说的,可是什么也不敢讲。
董棉抬过一个大箱子,又往上面压了一封信,说道:“你把这箱金子和这封书信给住持,就能除掉他的烦恼。”
侍卫摸不着头脑,带着主人交代的东西上路了。
董棉叹口气,总算落下心中大石,现在这样做,多少弥补了一些歉疚。又想起另一件重要事,把国王的进宫许可交给随从,通知辛言他们,今日进宫。
“真的成功了!”
辛言举着丞相随从送来的进宫许可,激动万分地看着许悟。
若没遇见许悟,他只能每天在集市蹲点观察猎物,指使合成种们偷抢,不知何年马月才能实现计划的第一步。
辛言将一把铜匕首收进衣兜,拿上进宫许可,就想出门。
许悟一把拉住辛言的手,满脸嫌弃:“你发傻了吧?急什么?这样进去,大门口就被拦了。大家先来一场头脑风暴,制定一份工作计划。”
头脑风暴?工作计划?辛言完全听不懂,但目前能成功也是靠许悟的珠宝,权且听看看。
伽罗国的王宫建筑讲究对称,四平八稳,装饰精致而不浮夸。时隔十七年,辛言再次踏入这里,内心百感交集,看着左边殿堂,父亲和他在这举高高,右边亭台,母亲抱他晒太阳。眼前的景象与印象中的模样完全重合。
他独自一人被国王侍卫引路,暗自庆幸,还好听了许悟的劝告,刚进宫时就被门卫一顿上下其手,就是底裤鞋底也检查得仔细。
侍卫把他带到一处宽敞的房间,辛言抬头一看,天花板的壁画样式正是他的记忆原点,这间房便是他的出生之地。
侍卫对着端坐正中的玄枚讲道:“陛下,大唐使者已到。”说完即自行退去。
辛言强装充满善意的笑容,双手捧着许悟换来的大鞋盒,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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