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可以比拟的。
看着滚落地上的人头,鲜血眨眼就染红的大片草地,阿福脸上无悲无喜,伸手轻轻拭去脸上溅到的鲜血,抹开的血点在脸上染出几道鲜红的血痕。
慢慢站直了身子,迎着清亮的月光,一直给人一种阴狠感觉的阿福,骤然哭了出来,模样像个被人抢了糖果的孩童。
“呜呜呜——”
凄凉的哭声在空旷寂静的夜里让人毛骨悚然,就像一只脱离狼群即将老死的孤狼在嚎叫一样。
他终于杀了最后一个仇人!
他终于给父亲报仇了!
但有什么用!
看着阿福装若疯魔的模样,南烛皱着眉走了上去,白瑾也有点担心跟上,不论大喜还是大悲,可不都是什么好的情绪。
“兄弟,开心点,出去带你喝最好的酒!”
南烛伸手在阿福的肩上拍拍,他理解阿福的感受,但他没有亲身经历过,再多的劝说都是苍白的,没有相同的经历,就没有感同身受的道理,他不相信,一个男人,还有酒不能解决的事情!
阿福感受到南烛的安慰,转过身抱住了他,一旁的白瑾愣了一下,龇着大白牙笑得直不起腰来,跪倒在地上直捶地。
南烛自己也是浑身僵硬,我把你当兄弟,但你不能对我有别的想法啊!
“谢谢你!”
眼看阿福鼻涕眼泪的还要说,南烛眼疾手快,直接一巴掌拍了上去。
扛起被他拍晕的阿福,南烛生气的瞪了白瑾一眼,这个人是不是神经病,笑毛线呢笑!
“走了!”
看着南烛的身影,白瑾擦了一下笑出来的泪,站起来跟上。
嘭!
把阿福扔到地上,南烛就不管了,带你回来就够意思了,难不成你还想让大爷我伺候你么?
嘱咐好一干小兵看好这个弱智,南烛和白瑾朝着安德鲁的大营走去,那里还有一场好戏!
………………
“出来啊!”
“你们出来啊!”
“你们不是要杀我么,我就站在这儿,来啊,来杀了我啊!”
大营里,安德鲁站在空地上,身边已经尽是尸体。
“来啊!”
“来杀了我啊!”
安德鲁的贵族派头一丝不存,头发散开就像一个疯婆娘一样,朝着黑暗里大喊大叫。
他带来的所有人都完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活着,那些人就是要折磨他,让他胆寒,让他跪到地上求他们放了自己!
“懦夫,你们出来啊!”
“啊——”
安德鲁就像失了智,拿着长刀对着空气乱劈乱砍。
“他不会自杀吧?”
南烛摸着下巴问道,这人一定要死在他们的手上,自杀就不好玩了。
“他下不了手!”
白瑾翻身上了马,一扯缰绳,宝马嘶鸣一声,飞奔如电。
“但是他会疯掉,我不想去杀一个屎尿齐流的疯子!”
安德鲁听见黑暗里的马蹄声,转过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营地的篝火一晃,黑暗里一道身影纵马跃出,枪出如龙,像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一朵妖艳的血花爆开,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血印。
白瑾停下了自己的马,抖下长枪上安德鲁的尸体,回头看去,拖行的印记清晰可见。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