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之上的圣天子,想看他怎么说。
天子看向卫离落,“哦,郡主怎么看?”
不仅是百官害怕将军府一家独大,更应该感到不安的是天子才对。
“这东西啊!臣早就不想要了,谁喜欢拿去便是。”卫离落从袖中取出一块银色的东西,随意在手中掂了掂,正是兵符。
然后准确无误的走到刚刚那位大臣身边,将兵符递给他,“你若想要,就拿去吧。”
那大臣骇然,“此乃国之重器,岂能儿戏。”
卫离落像是不解,明明想要,给你送来了,却又不敢接。
“哦!也对,你只是一个只会舞文弄墨的文官,持兵符确实不合适。”卫离落像是明白他不接兵符的原因了。
“那你跟我说说,那个有经验谋略的官员是谁?我还是给他吧!”卫离落继续问到。
那官员万万没想到卫离落竟是这般跳脱,完全不讲规矩。
面对卫离落的询问,那人额前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这是一道送命题,不说是谁,但那话是自己说的,指出交给谁,在圣上面前无疑是赤裸裸的结党营私,所以只能缄口不言。
但卫离落却没有就此罢休,“你怎么不说啊!”
那大臣无奈,只好跪下对着圣上说了一句“臣惶恐。”
卫离落,看他莫名其妙的跪了下来,“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找了。”
然后她走到了武官一列,逮住第一个问,“你有用兵的经验谋略吗?”
那官员连忙低头摆手,“下官不才。”
然后卫离落又走到下一位身旁,问道“是你吗?”
卫离落就这样问了一遍,得到的都是一致的回答。
卫离落转身朝天子行了一礼,“难道朝中无人了吗?”
这句话一出,好几位大臣不约而同地抬袖擦了擦额前的汗。
这时,文官之首,微微屈身道:“兵符承接之事有关国体,自是应由天恩圣断,群主于朝堂之上这般诘问群臣,枉顾圣意,是何居心啊?”
这位便是当朝宰执,韩卫,镇国大将军的岳父大人。
大将军没想到自己的岳父会对自己的女儿发难。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圣上明鉴,臣绝无不敬之意,”卫离落手握兵符,对龙椅之上的人鞠了一躬。
“只是臣女的母亲已为此丧命,臣女并没有母亲那样远大的抱负,不想为兵符所累,可臣问遍了这朝堂之上的股肱之臣,竟无一人敢站出来。呵!难怪齐国将领要嘲笑我大卫的江山要靠女人来守卫。”
此言一出,武官皆惊恐下跪,齐呼,“臣无能。”
朝堂寂静了,少顷,圣天子向前俯身,语气平平,却透露着危险的信息。“你可知,什么叫,天子一怒!血流千里!”
平地一声惊雷。
除了卫离落,剩下的人皆仓皇下跪,刚刚已经跪下的武官将身子伏得更低,又齐呼,“圣上息怒。”
卫离落看了看他们,轻呵一声,面向圣天子答道,“臣女上过战场,知道何为血流千里,却初次登朝,不知何为天子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