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但是什么?”
“裴尚书说,下朝之后,太子……太子又进了一趟宫,不知道有没有……”
“到底有没有?”
“不知道……”
那人在晋王暗掩杀气语言的逼问下,话都说不连续。
晋王怒意难掩,揪住那人衣领往地上一扔。那人便连滚带爬的跑了。
“还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啊!”李景渲的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圣上给郡主传了旨?”孙顾益不可置信的望向晋王。
“没有!”
“那殿下不是以罪人之名去擒郡主了吗?”孙顾益越来越迷糊。
“问题就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她没有拿到圣旨?”
即便卫离落是假传圣旨,在没有证据证明她的圣旨是假的之前,我们都拿她束手无策。否则她假传圣旨,我违抗圣意,都是死路一条!
“你即破釜沉舟,那就让你有来无回!”李景渲字字铿锵,嘴角勾起偏执的笑意。
继而,李景渲又将目光转到了孙顾益身上,是笑非笑的说,“岳父大人,现在你我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事情若败露,你我会是什么下场,不用我多说吧!”
“下官明白。”孙顾益已有些年岁,此时回答的嗓音像是饱经沧桑般,带着疲累。
“我即刻归京,向父皇“请罪”!这边就有劳岳父大人了,我在京中会尽力为你求情的。”李景渲瞥了还躬着身的孙顾益一眼,转身就走。
“殿……殿下!”
李景渲略显不耐烦的回头。
“若事态紧迫,殿下当弃卒保車,下官已经一把年纪,不必浪费多少心思,还请……还请殿下善待小女,照拂犬子……”
李景渲听着这句句泣血之言,没说任何话,大步迈出院外,翻身上马返京华。
兰陵军很快把柳烟村驻守的人换了下来。
薛忞看着浑身狼狈不堪的卫离落,就快要忍不住笑了出来,但被卫离落生生地瞪了回去。
“这有什么,人生在世,不就是有时候笑笑别人,有时候被别人笑笑吗?”薛忞还在不怕死的嘲讽。
卫离落取出缠在发间的烂白菜叶,狠狠朝薛忞砸了过去,“不想死,就滚远点!”
“得嘞,我去找小不点还不行吗?”薛忞看着杀气腾腾的卫离落很识时务的退让。
可一转身就碰见爬在门口的王安鸣。
“我不是小不点!你才是小不点,你全家都是小不点。”王安鸣见自己被发现,索性就跑进了房死命的拿小拳拳捶薛忞。
“好啊你!你老大来了,仗着有人给你撑腰,就敢胡作非为了是吧!”薛忞一把手握住王安鸣两个小拳头将他的手臂抬过头顶。
王安鸣的手动弹不得,将目光从卫离落身上扫了一眼,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这么臭,她才不是我老大!”
“……”卫离落很想把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扔到九霄云外去。
不过那两人看起来还算有几分眼色,在卫离落爆发之前,很默契的停战,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果然是近朱则赤,近墨者黑!”卫离落不禁感慨,很后悔把王安鸣留给薛忞照顾。
奇怪的是,卫离落心头再次涌上初见王安鸣时的那种熟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