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乃是我的剑阵一隅,正如刚才道友所猜,此番特请道友前来,乃是有几个问题详询,还请道友配合,不要令我失望。”
金大力一见张桐竟敢与他当面,顿时心里涌出一股戾气,紧紧手中双刀,暗念只需一步,就能把张桐斩于刀下。
不过他总算还算有些定力,连忙忍住这个念头,心知张桐既然如此,定是早有防备,一旦轻举妄动,万一失手未成,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的结果。
金大力这些年当上火鸦寨的头领,也是心思活络,内心略一闪念,就已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收去双刀,连忙答道:“阁下放心,有什么事尽管问,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桐见他识相,索性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听说前几天,你们寨子里头,除了一档子事儿?”
张桐并没抢先挑明,也是为了试探一下,火善所说,是真是假。毕竟如火善说道,必定闹出动静不小,金大力必定不会不知道。
果然金大力不用多想,一听张桐闻到,立刻想了起来:“阁下是说,那小奴儿身上突然着火的事儿么?”
张桐一听,就知他所指的‘小奴儿’是火善,心里更多了几分笃定,微微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事儿,你跟我说说是怎么个内情?”
金大力略微想了一想道:“其实这事儿,我还真不大清楚,当时我正奉命在外,也是次日回来后,才听说了这件事。据他们叙说,有个小奴儿,竟是天生火精,体内存有一颗先天火种,当时不知怎么,突然爆发出来,还因此波及了好几个人。但凡被火星沾上一点,除非修为极高,达到十重以上,否则全要焚烧成灰,连扑都扑不灭。”
“哦?还死了别的人么?”张桐皱了皱眉,心里暗暗冷笑:“果然那个小猴子也不是什么赤子之心,跟我只说如何遭人迫害,却绝口不提别的,我若全然信他,只怕到了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不过张桐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他之所以帮助火善,也是为了控火之法,对于其他倒也不甚在意。至于那个火善,虽有一些心机,却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只要不妨碍到他,他也懒得去多管。
“对了!还有一个女人呢?是那小奴儿的母亲,她现在怎么样了?”张桐只是心念一闪,就把对火善的猜忌按耐下去,转又问起了他母亲的下落。
通过刚才这几句话,金大力已经了解,张桐所知不少,虽然在此之前,阴九霄曾严令,有关火善母亲的消息,绝不可向外透露半字,违者遭烈火焚身之刑。
金大力慑于阴九霄的淫威,一开始还想尽量隐瞒,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张桐明确问到,他也不敢隐瞒,至于什么烈火焚身之刑,至少也得活过现在才能领受。
面对这种情况,金大力不用多想,就把阴九霄下的严令抛到了九霄云外,毫不犹豫就答道:“阁下说那个女人啊!听说是那小奴儿的娘,是寨中的女奴,平常洗衣做饭,看着也是平常,却没想到竟深藏不露!在那小奴儿精火爆发之际,大寨主就要将其制住炼化,吞了那团精火。却没想到,那个女人,竟抢先一步,把那团精火从那个小奴儿的体内,生生给抽了出来,一口吞下肚里,竟也毫无反应!事后还跟我们大寨主谈条件,放走了那个小奴儿,不然就要散去精火。当时大寨主为了得到那团精火,便也答应了她,只是后来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那女人现在在哪?答得出来,留你一命!答不出来,现在就死!”张桐冷哼一声,虽然金大力信誓旦旦的说‘他不知道了’,但是张桐却不容他拒绝,直接下了死命令。
金大力一听,顿时满脸难色,苦苦的哀求道:“这……阁下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别的我真是不知道了!”
可惜张桐剑意通明,念头通达,超乎寻常,对他说话时,眼神表情的细微变化,全都洞若观火,根本不为所动,直接冷冷的道:“不知道就是没有价值,没价值,就死吧!”
说话之间,张桐已经扬起手来,眼神冷冷,不存怜悯,仿佛下一刻手臂落下,就真要把金大力万剑穿心。金大力登时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再也不敢迟疑,慌忙叫道:“别!我说!我说!阁下且慢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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