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跟着师父过着流浪的生活,采野菜捕河鱼这种小事几乎是我的必修课。我再次潜入河水中,定睛看去,在我前方不远处就有几只聚堆儿的草鱼。我放慢划水的频率,尽量减少动作的幅度,缓缓地绕到了那几条鱼的附近。
捉鱼要捉头,也就是说,抓鱼的时候要从鱼的正面进攻,而不能站在鱼的身后。那几条鱼很是机敏,见我靠近,竟然也不慌不忙,反倒是摆动尾巴转个了方向,随时准备逃走。
我姜楚弦长这么大,还没有捉不住的鱼!
我若无其事地从它们身边漂过,并没有去伸手触碰它们的安全底线。那几条鱼看我不像有威胁,就没有管我,继续在水中的石头缝里寻找着食物。就在我划过一条鱼身旁的瞬间,我猛然伸出双手调转方向,向一条最大的鱼的头部扑了过去。
那鱼很敏捷,发觉有情况就立刻摆尾试图逃脱。可是,我正在它的前方,双手包围了两侧,它根本没有可以逃走的地方,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我一口气也憋得差不多了,指头死死卡住鱼鳃,就急忙浮了上去。
那个姑娘仍旧焦急地站在河边等我,见我这次上来,手里抓着那么大一条鱼,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润生,你太厉害了!”
润生?姜润生?
原来,她是把我当成师父了?那这么说……这个姑娘,原来认得我师父?
婆婆的梦境中居然有认识我师父的人……没想到,这个婆婆居然和我师父有过交集!我顿时来了兴趣,也对这次歪打正着的见义勇为的化梦行为,而感到万分庆幸。
不对啊,我把鱼递给这个姑娘,一边上岸,一边低头打量着自己。只见自己上身并无衣物,下身穿着一条十分普通的农村家汉子穿的粗布裤子,打着赤脚,活脱脱一个农民的标准形象。可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化梦之后,不管我在别人的梦境中遇到什么,我还依然是我,是个与做梦主体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是个梦境的旁观者,自然还保留着我本身的面貌。但是,我面前的这个姑娘居然开口就叫我师父的名字,难道我此时此刻的容貌,居然变成了师父的样子吗?
这么想着,我便急忙看向河里的倒影,因为我也很好奇师父到底长得什么样。可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河中的倒影仍旧是我姜楚弦,样貌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那这个姑娘……又是怎么会把我认成师父的呢?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脱在岸边的衣物,衣服下面,压着我那柄玄木鞭。
哦,估计是因为这个吧。师父常年掩面,没人清楚他的样貌,或许,这个姑娘是靠那玄木鞭而把我当成师父的吧。原来如此,我对自己的猜测表示认同。
“怎么了?傻啦?怎么不说话呢?”那个姑娘背起鱼篓,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打断了一直在思考的我。
“没什么。”我回过神来对她笑笑。
“赶快走吧,要不然都来不及了,今年又得不了名次,奖金永远分不到咱们头上!”那姑娘说着就拉起我往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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